過這個冬天。”
焦順邊疾風驟雨,邊微微喘息著道:“那新郎官和新娘子怎麼樣了,可曾受了什麼責罰?”
“哼”
尤氏嗤鼻一聲,順勢在焦順胳膊上掐了把,酸聲道:“什麼新郎官兒,我看你滿心惦念的都是新娘子吧?!”
焦順卻不答話,低著頭努著勁兒,好半晌才慵懶答道:“誰說的,老子現在就敢對天發誓,我這會兒絕沒有惦念她。”
尤氏又氣又笑,手腳並用將他從軟泥也似的許氏身上踹下去,沒好氣道:“你既然沒惦念著人家,那我乾脆就不說了!”
“不說就不說吧。”
焦順四仰八叉躺好,閉著眼睛道:“左右我過一會兒也要去登門探病,到時候怎麼個情況一眼便知。”
“還說你沒惦念著!”
尤氏也跟著從許氏身上爬過去,硬是擠到中間隔開二人,然後摟著焦順一條胳膊道:“有沒有責罰不知道,但我瞧寶釵這回是徹底死心了,當著外人的面也不假辭色——不過你要真是存了那賊心爛腸,那最好早些下手,遲些可就晚了。”
“怎麼?”
焦順一下子睜眼了眼睛:“還有嗆行的?”
“你當別人都跟你似的,愛幹這偷雞摸狗的勾當?”
尤氏又掐了他一把,道:“我是說寶玉,他一貫就那毛病,漂亮姑娘越是對他不假辭色,他就越是上趕著噓寒問暖——寶丫頭沒死心的時候,他拿人家當根兒草,如今寶釵死了心,他又上趕著把人家當寶貝了。”
“聽說昨晚上大太太問起緣由時,他把罪過全都攬到自己頭上了——你說要是早有這份擔當,林丫頭還能落得一個人遠走他鄉的下場?”
“這麼說……”
焦順沉吟道:“你是怕他兩個破鏡重圓重修舊好?”
“我怕什麼,是你怕!”
尤氏更正了,又道:“俗話說好女怕纏郎,何況他們又是正經夫妻,照這麼下去,早早晚晚還不得……”
“怎麼聽你這意思,倒像是慫恿著我出手似的?”
“我不慫恿,你難道就不出手了?”
鬥了幾句嘴,焦順眼見天光大亮,索性起身拿毛巾簡單清理了一下,然後邊穿衣服邊囑咐尤氏:“你去讓人備一輛馬車,最好是樸素些別太招搖的——不要車伕,待會我自己駕車。”
“你這又是要去哪兒?”
尤氏也擁著被子坐起來,因懶怠的幫焦順穿衣洗漱,便推搡著催促著讓兒媳婦許氏起來伺候。
許氏手腳痠軟不說,連意識都還在發飄,但被婆婆連聲催促也不敢不從,只能勉力披著衣裳下了地,說是伺候焦順穿衣服,其實根本就是把自己掛到了焦順身上。
焦順不耐煩的把她橫抱起來,又拋回了床上,順口答道:“你管呢,我讓你去預備,自然有預備的道理。”
“呸指定又是去偷雞摸狗!”
尤氏啐了一聲,趿著鞋下了地,自去府裡安排不提。
兩刻鐘後,焦順道貌岸然的辭別了賈珍,正往外走呢,就被賈蓉涎著臉攔下,詢問該如何佈置暗房、又在那裡才能買到照相機。
“怎麼,你對這東西當真有興趣?”
焦順頗為意外,還當是引發了賈蓉攝影熱情呢,遂道:“那這樣吧,等回頭我安排人過來,幫你把照相的那一套東西佈置好,再手把手教你怎麼操作。”
“多謝叔叔、多謝叔叔!”
賈蓉大喜,連連作揖道謝,最後不忘邀請道:“等小侄學的差不多了,還請叔叔親來指教一番。”
“好說、好說。”
焦順打著哈哈敷衍完賈蓉,便獨自駕車直奔桃花巷蘇宅。
雖然薛寶釵不是一般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