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足兩天,趁這會兒還有時間,你趕緊進去瞧瞧,看有什麼不妥當的咱們立馬改了它!”
鴛鴦只是低著頭不說話,等到了堂屋,就見各處都貼滿了杏紅色的喜字,正當中擺著張紅木供桌,兩旁卻沒有椅子。
金文祥解釋道:“我打聽過了,一般人家從外面納良妾的時候,都是要拜見主母的,不過焦大爺如今也還沒成親,這些自然無從說起,咱們擺擺樣子一切從簡就好。”
鴛鴦微微點頭,卻依舊是紅著臉不發一言。
這時金文祥家的從裡屋出來,笑著招呼道:“姑娘回來啦,快進來瞧瞧,看我給你佈置的洞房還稱不稱心。”
因見鴛鴦羞答答的不動彈,她便上前拉了鴛鴦的袖子,將這小姑子領進了洞房。
就見不大的臥室被佈置的花團錦簇,兩條綵帶綴著繡球自屋頂交叉垂下,桌上擺著喜燭乾果四蜜餞、喜秤蓋頭合巹酒,旁邊還有新打的馬桶春凳梳妝檯,杏紅色的鸞帳下鋪著琴瑟和鳴的褥子,床頭更是整整齊齊的擺著鳳冠霞帔。
雖不比的明媒正娶的大紅色喜慶,可代表良妾的杏紅色,也已經是很多丫鬟可望而不可及的了。
何況這還是要把自己交給心愛之人……
眼見鴛鴦臉上紅的桌布彷彿,半晌也沒有挑剔的言語,金文祥家的暗暗鬆了口氣,又笑著上前捧起那鳳冠霞帔道:“姑娘,時候也不早了,我幫你穿戴起來吧。”
見鴛鴦沒反對,便上前替她解了舊衣裳,從頭到腳的換上。
最後把蓋頭一蒙,引著她坐到床上,交代道:“姑娘且在屋裡稍安勿躁,等焦大爺來了,我就將他請進來。”
說著,便退出了洞房。
鴛鴦也不知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似乎只有讓人猝不及防的一瞬間,又好像是極其漫長的等待。
隱隱約約就聽外面傳來嫂子諛媚的聲音:“呦,大爺可算來了,奴婢給爺道喜了!”
片刻之後,又聽她歡天喜地道:“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多謝大爺的賞、多謝大爺的賞!”
不用看也知道,必是焦順又使了銀子。
鴛鴦有些暗惱嫂子貪婪,不過在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之後,旁的心思便全散了,透過蓋頭看著那朦朧人影越走越近,只覺得那高大魁梧的身影似是撞進了自己的夢裡,又像是闖進了自己的心坎裡。
直攪的人滿腦袋漿糊也似,鬧的人心裡頭突突亂跳……
等到鴛鴦重又清醒過來時,杏紅蓋頭早已經被焦順挑開了,那朝思夜想的男人居高臨下打量,直瞧的她一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
下意識正要低頭避開那灼熱的視線,卻聽焦順皺眉道:“怎麼用的杏紅色?不能明媒正娶已是虧欠了你,怎麼還……”
鴛鴦忙打斷他道:“這已經足夠好了,我……”
正說著,忽見焦順抬手咬破食指,然後把殷紅的鮮血塗到了蓋頭上,嘴裡道:“我且替你湊合改一改。”
“爺!”
鴛鴦從肺腑裡迸出一聲驚呼,抓住焦順的手指,想也不想就放進嘴裡輕吮,口中含糊道:“爺的情意、我……我一輩子也還不清!”
焦順被她裹弄的心裡癢癢的,當下嘿笑道:“那就先還一被子就是。”
不等鴛鴦聽懂這諧音爛梗,他早把這嬌俏的人兒撲倒在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