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換句話來說,她心裡想的是於柏徽有沒有參與那些會要了他命的事情。
於柏徽看著她,良久後才回了句,是我。
喬菀的臉刷得一下白了,心口的震盪轟然崩塌了她的思想和理智。是他做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再留在這裡,終有一日會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自古以來,殺人償命。他又怎麼會成為例外?
天台上的風越來越大了,雙重寒冷下,她縮著身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作為朋友,她不希望於柏徽最後是那樣的結局。問那個問題的時候,她期待的答案是我沒有,可他承認了,絲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於柏徽的疑惑一閃而過,猜不到眼前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不過從她的表情中不難預料,多半是對人心的恐懼吧。
他的眼神依舊鋒利,再次挑起她的下巴,問了句,怎麼?害怕了?居然和一個殺人犯同一屋簷下這麼長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很慎得慌?
喬菀回過神,拼命地推著他,咆哮起來,離開這,再也不要回來。我不想有一天看見你死在我面前。走!走!留在這裡早晚會出事的。
她的回答猶如一顆小小的石頭滑進了心湖,一圈一圈泛開漣漪,把於柏徽的心攪得如同蓖麻油一樣混沌。他以為,這次見面,喬菀會為了簡言求他放貨,但是她沒有。
因為他並不那麼瞭解她,錢,簡氏,名譽,地位,在簡言回來的那一刻,對喬菀來說都立即成了浮雲。
越卷越大的風呼嘯著邪惡的調子,掃起地面水泥的殘塵,不安吹得更枯黃。風刀撕扯著天台上兩人的衣襟,掃亂他們額間的碎髮。
兩雙眼睛的目光連線,卻是不同的情緒。
半響,他箍上了喬菀的肩,篤定地回了句,我不會有事。
她的驚慌不但沒散,還愈演愈烈,拼命搖頭道,不可能,法網恢恢,惡人怎麼會逃得掉?你必須離開。
於柏徽與她對視,微點頭,毫不退讓地說了句,要我走可以,我可以什麼都放下,但是你要跟我走。
喬菀沉默了。
他的手放開,做不到就別來阻止我。還是那句話,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第165章真相漸明
喬菀一下輕笑出來,不要太自以為是。好自為之。
於柏徽心裡的酸澀,蔓延在眼梢,邪魅的笑容不再揚起,反而是認真地說了句,好,你不求我沒關係,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幫簡言度過這次的難關。
在車裡的時候,簡言已經分析了其中厲害,可倔強還是從她身體裡鑽了出來,一字一字,喬菀都說得無比生硬,船到橋頭自然直,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於柏徽聞言,沒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喬菀後離開。
他走後,喬菀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在高處鳥瞰整座江城,底下的人和物都顯得很渺小。
春節快到了,她希望這個春節會是幸福的,所有的不順心都能隨著爆竹聲灰飛煙滅。
她是個女人,還是普通的女人,嚮往的也是平淡的幸福。可偏偏,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有快樂,有憂愁,有離別,有酸楚。
算起來,活了將近30年,這一年無疑精彩的像一部卡在高潮點就結束的電影,她不知道結局。
皺著眉頭,身子縮了縮,肩頭突然披上一件溫暖的西裝。喬菀不用轉身都知道這件西裝是簡言的。他是個長情的人,不管是對愛,還是對香水都有他自己的執著。這件西裝上,有他的味道。
她依舊看向遠方,清淡地問了句,會開完了?
嗯。
低潤的嗓音劃過她耳際,下一秒,兩人並肩而立。
喬菀的手指被自個兒攥出一片紅,側目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