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一處普通的居民區停了下來。
小敏往上面亮燈的窗戶指了指,簡先生,就是那,三樓右邊那間,307室。我們可以走了嗎?
他轉頭,淡淡笑了笑,你們覺得呢?帶我上去。
可是
簡言忍不住笑得更深,要錢還是要命,如果想討價還價,那我只有把你們交到警察手裡,敲詐的金額是十萬,你們覺得會在監獄裡待幾年?
小敏一推手,急忙道,別,千萬別,好,我們帶你上去
篤篤篤
誰啊?
是我們啊,彎姐。
小敏?這個丫頭帶著小麗出去了半天,電話也打不通,她正想好好訓斥一番,開門之際,手裡的蘋果咕嚕嚕掉在地上。
她想關門,卻被簡言一把推開,他的手力太大,彎彎被撂在地上,瞪大雙眼無言以對。
簡言和小敏小麗在一塊,彎彎多半能猜出七八分原由。一顆心直搗鼓,你,你怎麼來了?
他負手而立,冷聲道,我不該來嗎?他的每個字都硬如鋼鐵。與彎彎的所有過往,他都忘得差不多了。餘下的,只有深深的憤怒。
彎彎從地上爬起,不安地問了句,有,有,有什麼事?
簡言開門見山,於柏徽在哪?
他來,是要問於柏徽的下落?看來於柏徽沒有聯絡過簡言。
彎彎短暫沉思之後,一臉不耐,他?我不知道。
他上前了一步,居高臨下地問了句,確定?
彎彎撞上他眼裡的嚴苛,下意識地嚥了把口水,他這麼大個人,有手有腳,我怎麼知道在哪?再說了,那天我無意間闖進來,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問起我來了?
一隻大手突然間掐住她的脖子,所以,要喬菀流產的人不是他,是你!
她一愣,扯著喉嚨道,我?我為什麼啊,當然是他啊。
他緩緩鬆了鬆手,淺淺笑了笑,你說是他指使你的,可你卻不知道他在哪?你認為我會信嗎?
彎彎反射般地問出一句,喬菀流產了沒?
簡言面色陰沉了下來,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給你們這個機會。
她鬆了口氣,既然沒有就算了,他現在跑了,我也收不到錢,那就算咯,各過各的。請吧。沒有得手簡言來找倒還好,要是得手了,今兒個她恐怕是徹底完了。
突然間,一間房門裡探出了好幾個腦袋,她們眼巴巴地盯著簡言,像是在求救。
他淡掃了一張張正值青春年華的臉龐,心裡一痛。目光落回彎彎臉上時,是那種寒心之至的情緒。
拳手緊握,隱隱發抖,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用言語來詮釋當下的心情。她是一步步,一步步往一條不歸路上步去。
簡言深嘆了口氣,低聲問了句,還能不能回頭?好好過你剩下的人生就這麼難嗎?
彎彎將倔強地將目光移開,如果你真為我好,就當今天沒來過這裡。我保證,以後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眼不見,心不煩。我們兩人走到今天,和陌生人幾乎沒有區別了。我,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回不去了,早就回不去了。喬菀沒流產,算她運氣,罷了,我早就輸了不是嗎?
極不爭氣的,她落下了淚水。她以為自己的眼淚早就流乾了,現在為什麼要流淚,她不知道。
從彎彎的一席話和反應來看,他已確定一切都是彎彎乾的,與於柏徽無關。
那麼,那封發在林霖郵箱裡的郵件自然也是出於彎彎之手。想到這,簡言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你最忌諱的人已經死了,拜託你收手。行嗎?
她流著眼淚大笑,收不了。你要是敢把我交給警察,我一定不會讓於柏徽好過。你大可以試試。
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