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後的最後,莫名的,於柏徽的下落成了他們兩人避而不談的事。
不觸碰,不過問。
但那個人,一個月後,要離開嗎?
☆、第196章
婚後的日子,平靜地像一碗水。
付景年和林霖決定在今年夏天結婚,因為林霖這個丫頭,已經懷孕了,呵呵!
春花的事業蒸蒸日上,她再也不是曾經那個胖胖的,沒有自信的丫頭。廣告邀約不斷,前幾天,她告訴喬菀,看上了一個男模,磨刀霍霍準備她的追男之路。
而彎彎,她似乎認命了,這輩子再也站不起來,自以為瀟灑的縱身一跳,換了個終身殘疾的下場。不過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讓她想明白了很多事,現在她心如止水,無愛無恨。
至於簡言,給了她所有能給的愛,如她曾經預想的一樣,他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男人,以後,也會是個憐愛孩子的好父親。
漸漸的,平淡的時光彈指如書頁,日曆本又翻去了一頁。
今天一早簡言就出門了,下午喬菀小睡了一會,醒來的時候,窗簾半拉著,4月下午陽光來的比三月的時候更熾烈了些。
懸掛在窗外的那一輪紅日散著迷人雙眼的光線,喬菀用手擋了擋幾縷飛入瞳仁的溫暖,沒來由的,心突然慌起來,汗液不斷從身體裡滋生。
她從床上下來,唰得一下拉開了窗簾。目光投向遙不可及的遠方,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發生。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是付景年來的簡訊。
她蹙了下眉,無波無瀾的開啟收件箱,目光停留在那一行黑字上再也移不開。
下午四點行刑。按照你拜託我的,避開了火化程式,家屬來領全屍。你到了沒?
視線有剎那間的模糊,喬菀的雙眼倏然一提,握住手機的手狠狠顫著。
心尖子上一窒,隱隱疼著。
趕緊翻過手機才發現簡言拿錯了手機。
他們的手機是同一款同一種顏色,唯一不同的是,簡言的手機背面沒有貼一顆水鑽,而她的卻有。
突然想起昨晚上,她上廁所的之後和簡言調換了床上的位置。
她艱難地嚥了口口水,慌亂的回撥付景年的電話。屏氣凝神,電話在幾秒過後接通了。
電話那頭的男音顯然很急躁,不等聽到聲音,付景年便先問了句,喂,你到了嗎?
能稱得上家屬的人,除了斬叔就只有於柏徽,斬叔並沒有判死刑。只是有時限的牢獄之災,那麼,也就是說
腦中嗡了一聲。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喬菀嗓音沒來由地就沙啞了,差點喊不出聲音,低低的音色透過無線電傳到了付景年的耳朵裡。
電話那頭顯然沉默了。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問了句,於柏徽?今天要槍決?對嗎?說完的時候,視線已一片模糊,腮邊的溼潤顧不得擦去。
付景年一驚,支支吾吾地,菀菀,你,這手機。
告訴我!她一下便打斷了他,淌出齒縫的聲音極度嚴苛。
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暴雨。現在窗外的陽光那麼好,但對喬菀來說,看到這條簡訊的那一瞬,暴雨提前來了。
她這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於柏徽。
即便給不了他什麼,但她的內心深處,一直都期盼著這個男人能收穫自己的幸福。
人不能太自私,不能同時期待兩個男人的愛。欠下的,註定還不了。
現下,這個如晴天霹靂的訊息就如同一盆湛涼的水在她頭頂澆下,將一顆滾燙的心澆了個透心涼。
一聲哀怨的嘆氣聲劃過耳際,是!省城的校場,行刑時間在下午四點。對不起,是於柏徽讓我們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