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的眉梢扯動,暗自咬咬牙,果然都是於柏徽做的。於柏徽恨他,他知道,但是無論怎麼解釋當年的事也已是徒勞,他早就清楚,總有一天於柏徽會找上門。
輕笑再次滑過,你沒資格這麼說,要怪都怪斬叔!
男人出口的一句話,讓簡言的心臟狠狠地抽動了瞬,英眉一挑,他?他不可能讓於柏徽這麼做!當年離開金三角,簡言明明從那個人嘴裡聽到了懺悔,如果姓斬的那時候就想害人,又何必這麼麻煩借他人之手!
男人淡笑,對簡言傲慢地說了句,信不信由你。
簡言的眸底多了一絲考量,半響後才開口,於柏徽想嫁禍,也沒那麼容易。
男人微微挑眉,在金三角,不管是黑道白道,斬叔多少有幾分面子吧?可他偏偏對你說到這裡,卻欲言又止,隨後輕蔑一笑接了句,可要是他是真疼你,幹嘛把你送到美國,又怎麼會把你丟進原始森林裡,讓你受那份罪。
男人幾年前就跟著斬叔,但是後來又跟沈若天,現在居然跟了於柏徽,其中原因簡言並不清楚,但正因為這樣,所以簡言十幾歲的時候被丟進原始森林的事男人才會知道,也因為如此,他出口的話並不是完全不可信的。
喬菀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地聽著,可當她從別人嘴裡聽到原始森林四個字,手臂上的汗毛一下子全豎了起來。
原始森林,就是美國電影裡充滿危險的那種地方嗎?只要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成為野獸的肚中餐?斬叔曾經送簡言去過那種地方?而簡言又叫斬叔爸!天啊,她整個人都混亂了。到底有多少事,多少關係,是她所不清楚的。
酒店走道上的燈光昏暗,將三點一線的畫面勾勒的更加嚴肅。
簡言的眉皺得更深,目光冷得幾乎要凝固住,繼續說下去。
我沒什麼好說的。男人低笑,卡在最關鍵的地方,把什麼都引的模稜兩可,但他看的出來,簡言似乎有些懷疑了。
簡言重重點頭,也不想多說廢話,直接道了句,你不說?那我只能立刻就把你遣送回江城,警察有的是辦法讓你說實話。從你這下手,真兇一樣會浮出水面。
男人臉上的神色有一剎那的驚恐,故意吞了吞口水做害怕狀,現在是講究證據的社會,你憑我長的像,他們就能把我關起來了判罪了?如果你放了我,我可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他清楚的聽見簡言之前說是於柏徽,而前面一句話卻用了真兇兩個字。
簡言眯了眯眼,沉默了幾秒,不緊不慢地說了句,證據拿出來,你才有資格談判!
為了讓戲演的逼真,男人提出了交換條件。可他心裡和明鏡似的,一旦簡言看到了於柏徽事先準備好的東西,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簡言只有把他交給警察,於柏徽才能抽身,這個叫喬菀的女人才能洗脫嫌疑,這是一條不歸路,根本沒有逆轉的可能!
喬菀急了,他們的交談讓她一陣雲裡霧裡,且先不扯遠的,她此時此刻更關心男人送來的注射溶液是不是真的,到底能不能救春花。
一把扯住了他的手,那個溶液,注射完之後人不會再出現視覺上的辨識度和體重減輕的症狀嗎?
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我哪知道。這是於柏徽給我的,他說答應了你才讓我送來。早知道你眼力這麼好,一眼就把我認出來,我就不來了。
有時候,話說多了反而會露出破綻。
就是男人的這句話讓簡言的眉頭微微一皺,但是他還是想看看所謂的證據究竟是些什麼。
簡言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喬菀的臉,沉穩道了句,不用著急一時,你讓春花先去營區走走,你陪我去一趟
到了地方,男人從抽屜裡拿出一疊檔案和幾張光碟,要從哪裡看起?是先看資料,還是先看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