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讓你走。
他一張比雪還冷的臉勾起一抹不好看的笑,突然問了句,喬菀,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她被問得一愣,斜睨他一眼,今天?
男人的臉色略顯慘白,含笑道,是我生日。習慣和你一起吃些普通的東西,所以我今天特意沒有去星際酒店叫餐,而是在路邊的小餐館隨便買了幾個菜,又帶了一瓶酒,就是不想給你壓力。但是今天,真的是我過過最槽糕的生日。
喬菀看他一眼,心口堵堵的,低下頭輕輕回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就算是做朋友,似乎也不合格,站在跟前的男人幫了那麼多忙,這段時間要不是因為有他在身邊,喬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熬過來,可是真要細想,她卻什麼都沒為他做過,心裡不免內疚。
於柏徽深深嘆了口氣,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段時間以來,從你口中聽到最多的就是對不起,謝謝你。我聽夠了,也聽煩了。我想下次再見面,你對我說的話會很有意思。
語落,他邁動步子的節奏加快了很多。當她回神抬起眼,這個男人已經走了好遠,背影被不斷飄散下來的大雪阻隔得越來越模糊。
當她回到處所,簡言正坐在視窗,喝著咖啡。她後知後覺,才意識到興許和於柏徽的拉扯全數進入了簡言的眸底深處。
再來,這裡是於柏徽找的單身公寓。只有一張床,他會不會胡思亂想?
喬菀再一次感到不安了。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可此時此刻,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簡言深如大海的眼睛。
傳進耳朵裡的卻是簡言的一聲,對不起。
她一驚,嗯?
簡言極有耐性地凝了她好久,突然挑起眉梢,我們的孩子沒了,可我卻沒有陪在你身邊。這段時間又發生這麼多事,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但是當你真的站在我面前,我好像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想起那段經歷,又讓她痛得無法呼吸,低下頭,慘淡地勾起了唇角,回了句,那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離開的。
他站起來,身後是大片的雪花落下作為背景,嗓音就更顯得寒涼了。小菀,不管怎麼說,我是個不合格的丈夫。說完的一刻,他的雙手已搭在了喬菀的肩頭。
她搖頭,否定了他的認知。在她心裡,簡言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要不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她怎麼可能遇到一個這麼好的男人。
下一秒,簡言沒等她回答突然俯下臉攫住了她的唇。濃濃的咖啡香灌進她才唇,她沒來由地往後退了幾步。
簡言臉色微微一邊,眉頭輕輕蹙起了一瞬,突然問了句,時間會沖淡一切情感,我們分開這麼久,你的心有沒有是不是已動搖?
她一愣,半天說不出話來。興許是剛才於柏徽的突然離開影響了情緒,她才會躲避簡言的熱情,總覺得如果回應,對於柏徽的內疚便會更加深一分。
然而,離開的那個名字驀然劃過耳際。
他的嗓音因不安而更加低沉,於柏徽,為什麼會和你在一塊?難道他已經走進了你的心?他皺著眉,擔心害怕,迫不及待從她口中聽到否定。
喬菀聞言,猛得抬眼,卻似有重東西哽住了喉,他
簡言深凝了她一眼,心臟又片刻的不舒服,但最後還是用和喬菀的種種回憶來給自己信念。
他站在原地,良久後開口說了句,好了,你應該累了,休息吧。
喬菀抬眼時,巧妙的將話鋒一轉,簡言,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來找我?還有那天,你是怎麼逃出來,還有,我摔車那天,出現的人是你,對不對?
他淺淺一笑,手掌不動聲色地撫過喬菀的發,寵溺地盯著她,還是和以前一樣,你的問題好多。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