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笑,傻瓜,一個也沒有。
喬菀愣了愣,又將溫熱的水對著他一陣猛澆,好啊你,你是打死不肯告訴我是吧,那就做落湯雞去吧。
他並不是不想坦白,而是太清楚,如果真說出來,會一直留在喬菀的腦中,倒不如就這樣比較妥當,他不在意過去,只要守得住他們的未來,讓兩條已交錯的線,再也不要平行。
他渾身都溼透了,也懶得躲閃,斂了下笑容,眸底深處的情緒潛移默化下發生著細碎的變化,迎著衝出來的水線立在她面前
☆、第175章調酒師口中的名字
簡言溼噠噠的樣子略顯狼狽,唇角似有如無地勾起一抹笑,低低地說了句,不要再追究過去,沒有意義。溫厚的嗓音裡,似乎還多了份要在未來守護的決心。
她凝上他佈滿柔意的眼光,手裡的水刷砰得掉在地上,掌心疊上了寬闊的後背。
當懷抱鬆開,男人的鼻息悄無聲息地滑在她耳畔,光影中,他隱藏的沉悶太過清晰。
喬菀心裡咯噔一下,只要於柏徽一天沒有訊息,簡言的快樂不可能永恆地停留,他便不能完整。
柳葉眉梢輕輕一扯,她轉身從壁架上拿過毛巾,踮起腳尖擦著他漆黑的頭髮,眉心,脖頸。而自己髮梢上的水滴卻化成了急切滴落的線,滑進綿柔的白色t恤。
他皺了下眉,大手按住了細滑的手背,從她手裡扯過雪白的毛巾,一絲不苟地擦去從她發裡流淌出來的水滴。
當喬菀長髮尾端的水不再流淌,他才緩緩說了句,你衣服也溼了,趕緊洗個熱水澡,我在外面等你。語落,輕颳了下她的鼻翼後關上了門。
順著他離開的腳步,灑落的水滴勾勒出幾行方向一致的線條。
常常在逆境中求存,變數里自保,絕望間力挽狂瀾。
他總是隱隱地站在自己在意的人的立場上考慮,一退再退
換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已經是美國時間,下午5點。兩人穿著寬厚的睡袍,坐在酒店客房的陽臺上,看著這片不一樣的夕陽。
喬菀轉過頭,偷偷側目睨了他一眼。
身旁的男人側臉輪廓被夕陽映襯地更有型,他皺著眉,眼睛直直盯著眼前漸漸落下的那圈鵝黃,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喬菀放下手裡的水杯,輕聲喚了句,簡言。
他轉頭,淡淡地勾起唇,怎麼了?
喬菀吐吐舌頭,能和我說說你和於柏徽以前的事嗎?這一片,發生過什麼?
好。他點頭,卻停頓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實在不知道到底要從哪裡說起,濃眉越擰越緊,還不著痕跡地嘆出了氣。
她挑眉,忍不住好奇,怎麼不說了。
女人濃重的疑惑滑進耳裡,他驀地回神,淡淡地問了句,你現在還困不困?
喬菀愣了愣,睡意過去了,不困,怎麼?
凝了她幾秒,簡言突然說了句,換衣服,我帶你出去。從喉嚨裡流淌出來的男音有些暗沉和壓抑。
她只敢點頭,順應著他的意思
兩人換好衣服,在酒店的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離開酒店的時候,天幕已被染黑。
美國東西兩岸,即使窮區房子,價錢對普通百姓未必窮價。兩岸窮區買房子的錢,差不多可以在美國中部的好學區買到好房子。而且美國的窮人定義和國內的也相差很遠。
普遍的窮人家庭房屋有三個臥室以及一部汽車, 46% 貧窮家庭實際擁有自己的房屋。9% 的窮人生活拮据。
這一片比較折中,看上去沒那麼繁華,有好幾條巷子裡還有很多拿著酒瓶打轉的流浪漢算是貧富懸殊比較大的一塊區域。
簡言和喬菀步行在略顯陳舊的柏油路上,往日的回憶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