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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言話音落下的一瞬,左右手臂很快被兩個強壯的男人扯住。他眼裡的瞳白上已然佈滿了細碎的血絲。

男人厚實的手掌在簡言的側臉拍了拍,脖子上扯出兩條筷子粗細的青筋,彎彎是我老婆,我愛怎樣就怎樣。衝手下使了個眼色,其中一個身強力壯的一腳飛向身懷六甲的彎彎。

她的頭被迅猛而來的衝撞感突襲,整個身體都撞向山石,很快,白色裙襬下淌出鮮紅刺目的血跡。

簡言愣住了,順著山石緩緩滑落的彎彎似乎已經被踢懵了,呆滯的目光漫無邊際。

簡言的眼眶很快紅了,心裡的血肉像被一道道剜下來般劇烈地疼著,你瘋了。他沒有歇斯底里,只是他的這份平靜比咆哮更讓人忌憚。

男人凝著簡言的目光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嘴角又揚起拿到令人作嘔的弧度,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本來就是瘋子。

放開我,我要帶彎彎去醫院。

她命賤的很,你放心,我不會讓她這麼快死的。說完,他拍拍手掌,按動戒指的聯絡訊號,兩道車燈的熾烈光線越來越刺眼,光圈在黑暗中緩緩放大。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裡下來幾個人,手裡拎著醫藥箱,在彎彎的身旁蹲下。

簡言不清楚在這個文明社會里,還會有醫生把病人當成畜生來醫治的。

幾乎是沒有任何想遮蔽的意思,一個年紀三十出頭,脖子上紋著蠍子標記的男人一把從白色裙子裡扯出了她的內褲便開始檢查。

彎彎睜著眼,眼神就像死了一般,她平靜的嚇人,彷彿這些事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甚至都算不上什麼驚天動地。

簡言的心頃刻間仿似被丟進了絞肉機,他再也抑制不住眼前的震撼,兩行奔湧而出的淚印進了唇角。

他撕扯著身上所有能用的氣力,狂傲地扭動身子,從鉗制他的手掌裡掙脫出來。

可還沒衝到彎彎面前,麵包車裡下來十幾個彪悍的男人攬住了簡言的去路。

此刻的簡言,雙目中儼然迸射出嗜血的光圈,他輕輕扯開喉嚨,淡淡地說了句,滾!

☆、第22章是他的夢,他的不甘

別讓他過去。男人的菸蒂落在地上,用腳踩碎,淡淡的星子在風裡隕滅。

這幾年就像憑空消失了般帶著彎彎走得無影無蹤,簡言沒想到,他再次回來,竟變本加厲,就如同一個魔鬼。

簡言一拳打在離得最近的手下臉上,那人的鼻子就歪到了一邊。幾記硬拳過後,身邊已七零八落倒下了好幾個大漢在地上直噴血。

人在憤怒的時候,連打架的潛能也是可以被深度激發出來的。

只是做商人太久,揮拳這種事,沒以前來得熟練了。

正當簡言要衝過去的時候,身後一根鐵棍砸在簡言的膕上,高大的身軀瞬間跪了下來。

他慢慢地抬起頭,聲音已經嘶啞,咬牙切齒地對男人說,有什麼事衝我來,至於難為個女人?

蜷縮在山石一角的彎彎一下子回過神,她終於聽到了記憶中的聲音。

連別人用筷子那麼長的針穿透肚皮給她打引產針都沒有感覺到痛的彎彎,一聽見簡言的聲音,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她的眼神沒有焦距,只是一個勁得喊著簡言的名字。

一字一句,都像烙鐵般燙進了簡言的心上,蜿蜒進最深的地方。

再也不能平靜,他暴怒地扯開喉嚨質問著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的男人,一股強烈的痛衝開喉嚨,她怎麼了?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男人滿意地笑著,這才是他所要的,走到簡言身旁,一腳踩住了他的手背,像碾菸蒂般攆著,沒錯,如你所見,彎彎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女人。她瘋了,瘋了!一波比一波高的聲音卷碎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