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菀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舒服,彷彿突然掉進了萬劫不復地泥沼,越想掙扎便陷得越深
到簡公館的時候,春花的眼皮已激戰了三百回合。睡眼惺忪地打了個招呼便磕磕絆絆的上樓睡覺。
偌大的一樓只剩下簡言和喬菀兩個人,沉靜的空氣中浮動著不安分的氣流。
喬菀始終斂著眸,她的臉至今滾燙,心跳的頻率也絲毫沒有減弱地徵兆。
那個,我去洗個澡睡覺。她沒有與身旁的男人對視,匆忙說完就想逃離。
明天去辭職吧,我養你!
手腕突然被人扯住,她微微側目,眼角的餘光照出模糊的身影,低重有力的男音滑進耳膜。
喬菀猛然不知所措,全世界女人最愛聽的一句話從簡言嘴裡說出來,說不清是什麼味。
她緩緩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手,輕描淡寫地道了句,剛才那個吻,是意外。蹙起眉頭,削薄的身板漸漸遠去。
宛如一盆涼水澆了個透心涼,簡言眯起眼,深深凝著她的背影。
比起喬菀,簡言的情緒其實更復雜。他記憶中不能遺忘的女人在他的生活裡越走越遠,離他越來越近的人,是喬菀!
也曾想要剋制住這種自私又荒唐的念頭,直到喬菀的手機關機,那種瀕臨窒息的擔心緊張,讓他愈發聽清了心底的聲音。
被西裝褲勾勒的筆直長腿緩緩邁開,他步上二樓,在門前的時候,步子微微頓了一瞬。
空氣深深吸入了肺裡,皺起的眉頭舒展,他推門進去。
嘩嘩地水流聲自房間的浴室裡傳出來,簡言坐在床上望著眼前的一門之隔,慌亂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喉結頻繁地滾動起來。腦中不自覺閃過海邊那一幕,整個心差點熱得燃燒。
他脫下西裝,大手輕輕扯開幾顆襯衫的扣子,露出堅實的胸腔線條。
雙眸凝向了酒櫃,他站起身,從檀木質地的酒櫃裡拿出他的珍藏,法國布根地禾斯,羅曼尼村莊特級葡萄園出產的RomaneeConti紅酒。
玫瑰花的香氣被瓶身封存在時光裡,這酒的味道就像無意間闖進他生命的喬菀。
甘美濃郁,齒間留香,越是品得仔細,便越是沉溺其中。高腳杯晃動著這份清醇,入口溢在心尖。
門開的一瞬,簡言正握著酒杯,他循著聲音瞄過去,幽深地眸底揚起一絲驚歎。
喬菀的發尚未乾透,男人襯衫穿在這個女人身上,清純大方。襯衫的扣子扣得很高,絲毫看不到半點女人胸前的溝壑,唯有那髮梢的水滴不著痕跡地滴落在胸口的位置,隱約透出點滴的紅色。
衣襬的位置正好遮住了她的臀,白皙纖瘦的兩條美腿緊緊合在一塊。
她也不想成天穿件男人的襯衫當睡衣,才幾分鐘的功夫,春花的房裡就傳來了重重的打呼聲。
只是沒料到今天簡言會這麼早回房,洗完澡出來看到那張被燈光打到夢幻的臉,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
手忍不住去扯襯衫的衣襬,可怎麼扯她都覺得太短。未經多少情事的她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微微扭動身子的動作是多麼直白的勾引。
簡言的深眸眯了眯,手臂緩緩劃出一個絕美的弧度,高腳杯的底座輕輕淺淺地敲在床頭櫃上。
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副小女人的羞澀和尷尬上,他站起,扯開自己襯衫所有的扣子,一步步逼向站在門邊沒邁開半步的她。
他的眸光深沉似海,透著迷離和沉醉,那是喬菀不曾看過的眼神。
腳步不自覺地往後挪動著,沒挪幾步,後背就貼在了牆上,退無可退。
簡言的右手撐在了牆壁上,低頭,靠近,鼻尖幾乎要觸及她的額頭。
一顆不大的女人心,跳躍到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