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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頭霧水下心裡就更慌了。

吱嘎一聲

一道身影從藤椅上立起,微弱的夜風從不大不小窗戶洞裡透進來,吹動著牆上的燭火。

火紅的光竄進屋子主人的眼底,墨色的瞳仁染上嗜血的光圈。釘鞋打在水泥地上,每一聲扣在地面的腳步聲都顯得特別厚重。

一字一頓,不疾不徐,沒錯,你們就踩在陰曹地府的門口。要死還是要活,全在我一念之間。

機械式的聲音忽然穿進喬菀和春花的耳膜,那種辯不出情緒的音色有些顆粒感,像是喉嚨裡的聲帶被覆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毛邊。

春花嚇得忍不住大叫出來,鬼啊。汗毛一瞬間全豎起,眼淚像是塌陷的河堤般奔湧而出沾染在黑布上。

喬菀的一顆心砰砰直跳,她咬了咬唇強行讓自己鎮定,循著春花的聲音瞥過頭道,別緊張春花,這聲音應該是用變聲器處理過。

她猜測會用這種手段的人一般都是經驗比較豐富的人,這種人心思縝密,每一個細節都把握地很嚴謹,應該是老道的慣犯。只是喬菀不明白,此刻在這屋子裡的人到底出於什麼目的。

蒼白機械的聲音再次滑過,呵!我想現在簡言應該很抓狂吧。

提到簡言,喬菀語氣倏然嚴肅,什麼意思?她的猜測果然沒錯,那些事串聯起來果真沒那麼簡單,瞬間明白被下藥之後為什麼會這麼碰巧得被付景年撞上。

盤根錯節下,恐怕只是幕後真兇一步步引導的結果。

聲音更冷了些,看來你還不知道,今天下午,昨晚墓園當班的兩個小子在醫院搶救無效,宣佈死亡。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喬菀的腦子裡突然嗡得一聲,她下意識地使勁想站起,無奈卻紋絲不動。想來,這兩張凳子是鑿進地裡的,設計者一下便避免了兩人互解繩子逃跑的可能。

屋主手裡端著紅酒杯,輕輕晃了晃,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過了頭,還是傻到了家。偷完墓園的出入登記本,竟然還跑去警察局。墓園的監控錄影一拍下來,你們兩人的衣著和身形比對全都不謀而合。這不等於是往槍口上撞嗎?現在一個殺人潛逃的罪名扣在你頭上,天都在幫我!

喬菀使勁搖頭,這一瞬她慌了亂了,殺人?我沒有殺人!我用的是女子防身器,最多一個小時就會醒來的。

要是在昏睡的時候,再加兩記高電力的呢?

宛如晴天霹靂,喬菀的聲音刺出齒縫微微顫抖,所以,是你乾的?你陷害我?你是誰?是男是女?難道陳愛和白蘇月也是你殺的?喬菀覺得這一剎那天塌了。可奇怪的是,墓園門口的監控錄影既然能拍到她和春花,又怎麼會拍不到後來下手的人?

似乎這些事件的背後有一個絕頂聰明的人在指導一切,那麼,從墓園開始就是個圈套?引導她頭墓園的記錄本,再到把她引到治安不好,裝置落後的白沙小區,一切的一切她都在別人的設計之中!!天啊!

笑聲蒼涼,呵!問題還真不少!總之,你現在出不出這扇門都是死。

在一旁嚇得已然尿褲子的春花靜靜聆聽著一切,當她聽到那個死字,哇的一聲大哭出來,拼命地搖著頭,死?我不想死!菀啊,我都沒交過男朋友也沒結婚,還有,我都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我不要死,我死了我媽怎麼辦?

一記重重的耳光拍在春花的臉上,春花的嘴角和齒縫中立馬沾滿了血,濃稠的血腥味瀰漫在春花的口中,她當場就驚嚇過度地狂吐起來。

喬菀一聽,心彷彿被穿了無數個孔,再用條抽起,蹙疼一層層地明顯起來,她的眼淚終於止不住,順著眼角滑下,語氣也瞬間軟下來,別傷害春花!她對你們來說沒有半點利用價值,求你放了她,不要傷害她好嗎?你要拿我怎麼樣都行,要死我一個人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