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言抬眼時,恰巧對上了喬菀的凝視,怎麼了?
喬菀輕輕搖頭,嘴角那抹笑停留了好久,沒什麼,突然覺得受傷挺幸福的。算不清到底是從哪一瞬開始的,他們像極了真正的夫妻。
傻瓜。笑容斂下的一瞬,簡言的眸色突然一陣幽深,那個,今晚我留下來陪你。
喬菀擺擺手,不用了,春花說你昨晚一直守著也沒睡好,回家好好睡一覺。
回家?簡言真不知道該怎麼回去面對彎彎,她瘋了,一看到她的樣子簡言的心就像被針刺穿一樣難受。
把彎彎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是他!如果不是因為他當初那麼在乎彎彎,她怎麼會受那麼多苦。把她帶到簡公館的時候,簡言讓管家伺候她洗澡,可管家出來的時候一個勁搖頭,眼眶裡還雜著淚花。
追問下,簡言才知道,彎彎的身上全是傷。
有掐的,有抽的,特別是大腿兩側的淤青深深淺淺,舊的沒褪,新的又爬上去。
喬菀,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想到這,簡言的眉心一蹙,突然道,等你腿上的傷好了,我們出國吧。
喬菀悚然一驚,嗓音轉高,出國?我現在是通緝犯唉,別說出國,就算是跨出這個屋子也難。語落的一瞬,她低頭,臉上有種難以言喻的神傷。
整個事件下來,唯有簡言知道那一干人等連續製造出這麼多各自要的是什麼。
他眸色深深,淡淡道,只要你點頭,別說是出國,就算要上天入地,我也會帶你去闖。他已不想在隱忍下去,只有將一切還原,喬菀才會安全,彎彎才會安全,無辜為此犧牲的人才不會再出現。
即便那是簡言不想去觸碰的往事,在當下這種局面,他不得不剝開自己的傷疤試一試。
喬菀絲毫沒有注意到簡言的沉思,回神的一瞬,緩緩道,別開玩笑了。
她不信,以現在她殺人嫌疑犯的罪名怎麼可能踏出江城。老家還有徐徐老去的母親,這個國度有她有太多的放心不下。
簡言蘊藏深邃智慧線的掌心不動聲色地覆上她的手背,沉默了半天后簡言突然說了句,我沒開玩笑。出國,我僅僅的避難,事實上,有件更重要的事等著我去做。
喬菀一愣,什麼事?聽上去似乎很嚴重。
簡言的眸色有絲涼薄,等你傷好了,我會告訴你的。他實在不想讓喬菀躺在床上的時候還被那些事困擾。
喬菀淡淡笑了笑,抓抓腦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那,我祈禱明天起床就能站起來。
簡言的手輕輕觸了觸她的髮絲,站起來坐到了床邊,將健臂伸了過去,示意喬菀躺下。
喬菀微微抿起唇,緩緩將腦袋靠了下去,他的手臂那麼有力量,身上的氣息又如此好聞,她覺得自己像是找到了安心的避風港,這一瞬,就算是天真的塌下來,她也一點都不害怕了。
簡言給她的不僅僅的關心和愛,更多的是勇氣,無形中,她已不是當初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是他成就了一個堅強的喬菀。
小菀,你母親已經被轉移到了國內最好的療養機構。等我們回來,再把她接過來一起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喬菀的心裡一驚,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比起簡言為她做的,她的付出和犧牲又算什麼?
大大小小的一切潛在的因素,他都考慮到了,甚至比她自己更細緻謹慎。
白光忽明忽暗,打在兩人的身上,整個空間裡無限曖昧。
他低頭,察覺到她眼角的淚,輕輕用手抹去,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唇邊,輕柔道,小菀,我們能不能把這段婚姻繼續下去?他的心裡還有不確定,不確定喬菀有一天會不會突然離開。
喬菀聞言後,心臟突突地跳,她抿了抿唇,突然問了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