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空氣中也懸浮著悸動的氣味。
只是挽著他的女人,眸底染上一層濃厚的譏誚。彎彎做到了,她最終還是站在了簡言身邊。
喬菀不知道彎彎有個有錢的老爸,她打扮起來,真的好漂亮,一身的白綢裹身,精緻的五官,凸顯的身體曲線
和她比起來,喬菀才曉得為什麼簡言總說她一點也不漂亮。
而彎彎身邊的男人,一身西裝革履,深藍色條紋西裝搭配純色手工襯衫,英俊得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袛,他的目光一刻也沒從喬菀身上移開,只是那雙眼,嚴肅地沒有半死半毫的柔情。
兩人緩緩走在紅毯上,郎才女貌能被眼前的兩個人展現的淋漓盡致。
燈光模糊兩人的身影,更迷離了喬菀的雙眼。
那道健碩的身影在她身旁短暫地停留了一瞬,卻最終和她擦肩而過。
她的肩膀,被彎彎故意狠狠一撞,簡言的手緊握成拳,折過身,目光與彎彎相逼,隱含強大的警告味道。
短暫定格的三人圖形,戲劇性地站成了一個等邊三角。
一時間,三人交錯的畫面迎來了無數閃光燈的洗禮。她站在原地,像極了個穿著華服的小丑。
突然的手溫將她扯回原位,緊跟著,於柏徽削薄的唇瓣湊在她耳際,我早說過,既然來了,結果是好是壞你都得自己擔著,現在要做逃兵還是大方的吃完這頓飯,你自己決定,要還是想走,我絕不攔你。
逃兵?吃飯?這比殺了她還要難受,如果時間能倒回,她絕對不會來。看著自己最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結婚,這份疼遠遠超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
於柏徽說得一點沒錯,她就是自以為是,自以為自己能笑著承受這樣的畫面,可是當這個畫面真的出現,她才知道自己受不了,即便早已想過千萬遍,即便她早已暗暗練習了很多次,她依舊受不了。
我等你的答案。去,還是留?於柏徽意味深長地問了句。
喬菀收了收眼裡的淚水,再抬眼,她的笑容比淚水更讓人心疼。於柏徽的心也一瞬間碎成了片,出席簡言的婚宴,別說喬菀在後悔,連他也後悔了。
大手一拖,他命令般地說了句,跟我走。
她甩開,搖頭,不,我要吃飯,我餓了。說罷,她拿起桌上的筷子,一筷子一筷子往桌上早已置放的冷盤裡搗鼓,夾起,塞進嘴裡,夾起,再塞進嘴裡,直到整個口腔都被菜塞滿。
這一切全都被簡言看在眼裡,他的英眉深深一蹙,暗潮湧動,他有好幾次都想衝下去,卻又被臺下父親的雙眼逼了回去。
他不是個膽小的人,他不怕死,也不怕一無所有,陷入愛,他唯一怕的只是喬菀會有危險,會受傷,他真的不能用這個女人的安全作為他自私的賭注。
如果,喬菀離開她真的能得到平靜,他不介意狠心地趕她走。
可是喬菀,她能體會這份心嗎?可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真是簡慕華帶喬菀來的嗎?那為什麼於柏徽也會在場?簡言最終聞到了不對勁。
所有人都在祝福著,歡笑著,人海里卻有兩個原本緊緊依靠的心生生被斬了一刀。
宴會場的音樂換了一首歌,婚慶主持人,說了一段這樣的開場白:愛上她如果是命,那認命。愛上她如果不是命,絕不認命。從相識,相知,到緊緊相依,最終走到了一起。兩情魚水今為伴;一天風月話詩心。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來祝福新郎和新娘。
掌聲譁然!四處都是笑聲!簡言臉上死沉得沒有一點生機,思考著主持人說的一字一句。如果這真的是命,他不想認命!
不知人群中誰起鬨了一聲,吻新娘,吻新娘
喬菀一聽,嚥下最後最後一口菜,從桌上拿起一杯酒,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