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站起,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你又想什麼花招?
她淺笑,如果喬菀能心甘情願的回到你身邊,你願不願意把金三角的大宅子和我交換。我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的地方。上次被你救起,覺得那裡很美,我喜歡!
呵!你要真有本事,怎麼不把簡言搶過來,只要有了他的心,你還愁什麼沒有?他勾了勾唇,覺得眼前的女人又是個自作聰明的人。
彎彎寵辱不驚,大膽揣測他的心事,致命一擊,他的心我不可能再得到,但是你還有機會。難道你真的甘心讓喬菀守在你討厭的人身邊一輩子?
於柏徽掛在唇角的冷笑一點一滴落下,目光往窗外睨了眼,嗓音有些落寞,你太看得起我了,喬菀心裡沒有我,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來我身邊。
彎彎想了想,那可不見得,我剛才看她敲你的眼神可不像對你沒感情。
他聞言,驀地轉臉,真的?一直以來,他也有感覺喬菀是在意他的,只是從沒有旁人說過,自古當局者迷,如果有旁觀者也覺得是這樣,對他來說無疑是種欣慰。
他的反應太大,這倒是讓彎彎一愣。於柏徽這個人,打從第一眼開始就讓她忌憚,不過現在不同,她已沒有什麼可再失去的,對他的忌憚也沒當初來得強烈。
心口那麼一盤算,她挑起眉,不緊不慢道,女人的眼睛可是很毒的,像我這種女人的心更毒。有時候,對付女人,也同樣要使點小計策。
男人的眸底的猶豫一閃而過。如果喬菀真的會跟他走,他自然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念想,可是這麼長時間都不曾改變什麼,就憑一個彎彎,真能讓一切改變嗎?想起這個女人對喬菀的狠毒心,他果決地拒絕道,我不能傷害她,她就算在我身邊,也不會真的快樂。
她一聽,忽而大笑,哎呦,這會說起冠冕堂皇的話了?我看不僅僅是我們女人口是心非,你們男人也沒好到哪裡去。明明心裡想的要死,嘴上還非得賣乖。
於柏徽蹙眉,她懷孕了,所以她不可能離開簡言的,你別浪費口舌了,趕緊滾!
未必,只要你聽我的,我保證三天內讓她乖乖跟你走,世界那麼大,還怕找不到一處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淨土?
商務車一路行駛,遇上了春雨,細碎的雨絲滑在玻璃窗上,落成千萬條細碎的線。
外面的行人,建築,在視線範圍裡通通像蒙上一層薄薄的塑膠紙,說它模糊,卻能看清大致輪廓。說它清晰,又有很多細節淡淡的朦朧著。
一路上,喬菀都沒有說話。她緊緊攥著衣服的一角,眉頭深鎖得似乎再也解不開。
簡言時不時地瞥她幾眼,見她出神,也沒打擾。直到車子停下,車門開啟,兩人在踏進簡公館的時候都停了下來。
你的臉色很差,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低潤的嗓音連帶他眸底地不解,喬菀全看在眼裡。她驚慌地撲進他懷裡,恐慌地問著,簡言,你告訴我,你愛我嗎?
一頭烏黑的長髮滑到一邊,髮絲裡的香氣掠過男人的鼻尖,他深吸了口氣,溫柔地撫著她的後背,心事重重地回了句,這還需要問嗎?是自己不好,總讓她不安。
她卻一把離開簡言的胸膛,逼問道,我要你親口說。
簡言皺著眉,臉上的表情從離開那個小旅館開始沒有一刻平和,但面前喬菀的時候,他還是儘量壓抑著內心的煩躁,將臉湊近了些。
她所熟悉的氣息輕而易舉地被吸進自己的鼻腔,彷彿呼吸吐納都是他的氣味。凝著他,磨著性子等待他斬釘截鐵,清楚明白的答案。
大手,勾住了她的脖頸,認真地道出一句,與她對視了一會,良久後才無限溫柔地道出一句,傻瓜,我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是這樣的。眼淚,一下子奪眶而出,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