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不慌不忙,反倒是將腦袋往裡探,忍不住把簡言拉到外面,輕聲說了句,先生,夫人聞到菜味噁心,是不是有了?
他聞言,實實一愣,瞳仁裡一陣清明,對管家說道,先去準備溫水。
他已經到三十而立的年紀,公司逐漸穩定,這時候要是喬菀真的懷孕,該有多好。只要是喬菀生的,不管男孩女孩,他都會如視珍寶。
沉思間,喬菀已直起身子走出衛生間,一邊揉著自己的胃,一邊說,簡言,我可能熬夜的關係抵抗力變差了,看來我今天要去睡個回籠覺,早餐就先不吃了。你昨晚沒睡好,今天也休息吧。
那好,我們上樓。他淺笑,笑容從容又成熟。
喬菀點點頭,他攙著她上了樓梯。
聽完管家的話,他行事就特別小心,不管她是不是懷孕,在沒確定之前,還是得多留一份心。
自從喬菀承受了失子之痛後,簡言就對懷孕這個問題特別敏感,生怕自己若是要求什麼,會壓得她喘不過氣。
每個晚上,他們幾乎都會在愛裡瘋狂,當然,除了那幾天。
他努力回想著喬菀例假的日子,在轉角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和從樓上下來的傭人撞了個滿懷。
下人連連致歉,先生,對不起。
沒事。他擺擺手,示意人下去。
喬菀掩嘴一笑,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細眉挑起,喬菀臉上的表情有些古靈精怪,是不是在想我上個月例假的日子?
他一驚,皺了下眉頭,你。
兩人推開了臥室的門,喬菀關上門,看他一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我是個糊塗蛋,你知道的,自己的事總記不住,要是你不放心,我們睡一會,等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去醫院看看不就知道了。
從窗戶裡透進來的晨光將簡言雙眉緊皺後的弧線打的更加清晰。
伸手,溫柔地染上了她的腰肢,嗓音徒然嚴肅,小菀,如果你真的懷孕了,我們的婚期就不能再拖延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所擔心的事和我擔心的是一樣的。
喬菀一聽,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嘖嘖,哎。
這重反應倒是讓簡言困頓了,追問了句,你怎麼了?
喬菀一絲半縷扯在唇角的笑容斂了去,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良久後才回道,你可別忘了,我也學過醫,懷孕會有什麼反應我能不知道嗎?以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來看,除了剛才那一頓嘔,其它的反應都還沒有呢。我估計你要失望了,倒是有點像經期前的假孕。
簡言聽完喬菀的一番話,眼神更加幽深,濃眉輕輕一挑,不可思議地問了句,假孕?
她點頭,嗯。應該是。應完之後臉上一閃而過的無奈還是被簡言捕捉進了眸底深處。
簡言滿眼疼愛地反過來安慰她,這些我不太懂,總之只要是身體沒什麼狀況就行,孩子這次沒有,總會有的。
這場交錯的愛恨之間,每一個人都在不停的受傷,隨著上一輩恩怨的終結,簡言不想看到傷害繼續。
但愛情裡的傷害,似乎終究不可避免。他忽然理解喬菀在門口守了一夜的心態,這丫頭,嘴角雖然揚著笑,事實上,她才是三人糾結中最痛苦的那個
今晚的江城很熱鬧,從外省來了幾波展銷和耍雜技的在二環外搭著露天的臺子。還有很多流浪歌手在街角拿起吉他賣唱。
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年紀差不多隻有十六七歲靜靜唱歌的女孩一下子吸引了於柏徽的注意。
這夜裡,路上行人好擁擠。
停在原地,不知如何走下去。
緊緊擁抱的你,深深愛的言語。
像電影散場,一幕幕分離。
陷落在最心底,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