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茫然的佇立門扉旁。
又休息了一晚之後,舍脂決定親自出去找鬱金香,而天南星剛準備開口,舍脂就一句話堵了過去。
“你老老實實在客棧裡待著,我可不想你大哥沒找到,回頭還得找你!”
“你——”
“落葵,帶人看著他!”
“是!”
“你敢!我——”天南星無比憋屈地瞪著舍脂。他來丹國帶的是絕對忠於大哥的亢金衛,而舍脂的“鸞將”身份對於這些人有著何等影響力,他們那熱切的眼神已經很明白的告訴了他。恐怕舍脂要他們一刀劈了他,他們都不會有絲毫猶豫!
“你什麼你?一杯蒙汗藥就搞翻了!你的警覺性留在蒼原了?”
“我——我怎麼知道你讓人送來的飯菜會有毒!”
“……”舍脂斜目瞥了天南星一眼,“第一,物過兩手即有變;第二——”她沒有讓人送飯菜給他……看到天南星臉上一閃而過的羞惱,不知為何,她沒有把這第二點說出口。
月城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若只是城內的各大街小巷倒也還罷了,但人一旦藏進什麼犄角旮旯,十天半個月都不一定能找出來,除非出動城衛挨家挨戶搜。但是動靜弄大了,香的身份一旦曝光,後果——
後果?發現自己居然還在為那些“後果”憂慮,舍脂不由得橫生三尺悶火!堂堂蒼原王就帶了二十來個近衛和一個輕易就被迷翻的禍水來到敵國?就算香真的瘋了,那紅姨也瘋了嗎?白雲錦也瘋了?天南星也——好吧,天南星就不提了,變態和瘋子是一家……
瘋子……變態……為什麼她有一種背後有一男一女在偷笑的感覺?
她不是被陰了吧?
“鸞主,這附近我們已經找過好幾次了……”雙鉞低聲說道。
“乞玉什麼時候能到。”她昨晚已經讓雙鉞派人分別去找乞玉和沙那羅。找人多半還是要靠乞玉,而沙那羅則可以在必要時制衡香,畢竟……無論香是真瘋還是假瘋,她對他的行為……沒有把握。
“乞玉應該能在午時前趕到。”
“嗯,那先陪我走走吧。雙鉞……”
“雙鉞在。”
“你覺得肆兒如何?”
“鸞主?鸞主為何如此問?肆兒、肆兒他做錯了什麼嗎?”雙鉞頓時緊張起來。
舍脂撇撇嘴,雖說在過去雙鉞這般的品性絕對是最出色的將士,但現如今既然已經離開了軍伍,她和她們都應該活得輕鬆些不是嗎?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小了,該娶個夫納個侍了,娶生不如娶熟,你看肆兒——”
“不!”雙鉞驚恐地猛搖頭。
看到雙鉞如此難得一見的表情,舍脂不禁笑出了聲,“肆兒你要不喜歡,那溜溜——”
“鸞主您饒了雙鉞吧!”
“熟人你都不喜歡,那我指一個生人給你吧!”
“啊!鸞主你看!那就是月城最有名的茶樓,裡面的水晶蒸餃據說是月城一絕,我們去嚐嚐吧!”
“噗——”舍脂噴笑。有趣,太有趣了!她從來不知道雙鉞還有這麼有趣的一面。
看到舍脂笑著走向茶樓,雙鉞終於鬆了一口氣,再望向舍脂的身影時,眼底卻多了幾分淡淡的喜悅。
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在鸞將面前失態,但這也是第一次,鸞將與她開玩笑,在她面前如此輕鬆愜意的微笑……
第一次見到鸞將時,鸞將還是個幼小的孩子,但鸞將卻沒有半點孩童的稚氣,無論練功還是學習軍略國策,鸞將的刻苦和天分都令人無法不折服,而她在戰場上的霸氣與鐵血,更是與她嬌小的模樣形成了巨大反差!
一直到現在,亢金的將士們提到鸞將,人人皆敬畏有加,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