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說道:“芙家也不是隻有四小姐一個,還有其他幾位小姐呢,同樣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不如就再讓三丫頭試試,看看三丫頭能不能過太妃的眼。”說著眼角示意芙軒,芙軒道是一幅不客氣躍躍欲試的表情。
豈料那白衣男子剛才一笑,全然是嘲諷的意思,一報拳依舊郎朗的說道:“小生看,自是不必了,一葉知秋,一管窺豹。芙家四小姐名聲在外也不過爾爾,其他人就更加不堪了。”
但是剛才還一臉女子羞怯樣子的芙軒忽的一下滿臉通紅。
而這男子如此狂言卻沒有被老太妃責罰。太妃朝他緩緩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芙雅的娘坐不住了。
南朝邊境不穩,時常戰亂,對武將一直是尊敬非常的,從小在將軍府長大的嫡女怎會受過如此的輕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芙雅心中不禁一怔,那個夫人長的好像自己前世的娘,隔著屏風還是隱約可以看著樣子的。身材不高微微有些矮胖,但是渾身都透著一股結實的感覺。
可能是有些氣急了,一站起來反倒覺得不好了,頓了一會兒說道:“老太妃容秉。”剛說到這裡的時候。大太太與芙雅已經中間右座上的老夫人眼光已經騰騰的射過來絲絲寒光了。
二太太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了,立馬收住了剛要說出來的不能見人的事實,轉而謙虛的說道:“不如這樣,這位公子相貌堂堂,一見便知是一位通達博識之人,可否讓芙家這些淺薄的丫頭們見識一下。”說著目光凜冽的看著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道是沒有推卻,仰頭一笑一卷寬袍袖子,瀟灑的走到了後面,此時的芙雅與芳兮已經閃到一旁了。淡淡的看著他。
那公子緩緩的一擺手坐落到琴架前,絲毫沒有看後面的芙雅一眼。
落座之後,並沒急於彈琴反倒是輕聲道:“這個位置恐怕不適合在下彈奏。”
芳兮是好性子,但是在芙雅的院子中也是一號丫頭,自然是有些嬌縱的,聽著這話道是有些義憤了低低的說著,難道還要我家小姐給你擺琴不可?
不料那公子卻是和著笑意說道:“那也未嘗不可,彈不了琴。自然這些細碎的活兒應該是能行的吧。”
芳兮的拳頭似乎都擰到一起了,站在後面一步都不肯往前邁,心中暗暗罵著。
前廳中的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這公子剛才誑語一發,更加的讓人想聽聽他的底細。漸漸的等不到琴音便有些吵雜了。
芙雅此時見著這個公子的狂妄心下也是不喜歡的,只是想早早了事,便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去抬那架琴。
很明顯她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氣,她那隻弱質纖纖的手,剛一抬起來琴架道是沒有移動半分,自己不禁一歪摔倒了。
此時穩坐在琴架前的白衣公子有些愕然了,他不曾想到芙雅現在是一幅病容,見著外面有些臃腫的二太太以為其女也不會怎麼纖瘦的,心中不禁有些愧疚,臉兀自在這邊紅著,一時間都忘記扶芙雅了。
芳兮緊走了幾步,將芙雅扶到了一旁花廊低下,脫下身上的披肩給芙雅墊上,然後眉頭微皺,覺得不憤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白衣公子。
這一摔似乎將這個不可一世的白衣公子心中攪亂了,七葷八素的彈了一首說不上名字,聽不出調子的曲,前面的人聽著不禁有些唏噓,但是礙於老太妃的面子也是不好直言的,紛紛捂著帕子低著頭。
過了一會兒這首好像止住了,琴音又緩緩的起伏了,這一曲與上一曲道是截然不同了,曲聲悠揚,蜿蜒如泉,高亢如鐘鼓敲擊,低沉如山澗溪流,平滑如無風湖面,驟起如疾風岱嶽。
一時間前廳的人一下子都安靜了,芳兮也障目結舌的看著那白衣公子。芙雅雖然不懂琴,但是聽著動靜看著眾人的反映感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