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妃帶著夫婿兒女回孃家,卻不想她唯一的弟弟竟然先她一步帶著新進門的女人回霍府,她只在成親時來過一回,甚至連霍容玥的面都沒見過,很是不把霍容玥放在心上。雖然心裡惱怒弟弟不會做事,卻也沒當面發火,只吩咐人在門口守著,只等長孫昭他們從霍府回來便讓人將他們叫到醇芳園來,可她萬萬沒想到,她弟弟竟然命人打傷她的人!
“母親,昭兒這是甩臉子給誰看?我是他姐姐,他打我的人豈不是往我臉上扇?!”蕭郡王妃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挑戰權威了。
廬陽長公主卻絲毫不大在意:“這算得了什麼,他現在翅膀硬了,絲毫不把咱娘倆放在眼裡。”
“什麼?!”蕭郡王妃不敢置信,她只是聽說母親和弟弟的關係不大融洽,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惡化到這種地步,母親方才說的話就是在挑撥離間!
廬陽長公主清楚閨女的性子,莽撞又沒腦子,最是維護她這個母親,不然也不會在接到她一封書信後便按著她的指點帶來需要的人。
“菡兒,母親現在只有你。”廬陽長公主握著蕭郡王妃的手,眼含熱淚:“昭兒如今心神都放在那霍氏身上,對念兒不聞不問,長此以往我真怕他哪天將爵位傳給霍氏的孩子。昭兒自小和你親近,你替我勸勸他,不要被鬼迷了心竅,早日給念兒請封世子才是正經。”
蕭郡王妃鄭重點頭,因廬陽長公主格外疼愛唯一的孫子,她也很是心疼這早早沒了母親的侄子,自然不想一個突然來到長孫家的女人奪走屬於大侄子的世子之位。
“今晚我回府便與王爺商議此事,上朝時當著眾大臣與聖上提起此事,嫡長子承爵是不成文的規矩,想必聖上也不會拒絕。“蕭郡王妃信心滿滿,再瞧見自個帶來如花似玉的女人被扇腫的臉蛋,心頭的怒氣蹭蹭上漲。
醇芳園伺候的人都極會看主子臉色,否則小命早就沒了,正房的動靜不大會兒便傳到下人們耳中,能找藉口從醇芳園出去的立時急匆匆出了醇芳園,等他們主子與侯爺發起火來,想跑可就來不及了。
畫眉與棉花都是自小在府中伺候,對此場景早就見怪不怪。
棉花想早早離開醇芳園,現在醇芳園附近晃盪純粹是找死,她拉著畫眉要走,畫眉咬咬下唇堅定道:“你先走,我要去園子裡找個人。”
“找什麼人?”棉花習慣性地多問一句,得來畫眉不大高興的臉色變便知趣的不再多問,飛快的低頭走了。
畫眉悄悄守在醇芳園附近,待看到相攜而來的兩人便上前行禮:“奴婢見過侯爺,見過夫人,殿下正在裡頭髮脾氣,侯爺與夫人還是避一避的好。”
長孫昭皺眉盯她看了一會兒,畫眉攥緊的拳頭裡沁出許多冷汗,雙耳不自覺發熱,不知是因為天太冷還是害羞。
霍容玥也在暗暗打量她,實話說畫眉是個耐看的美人坯子,寒風中瑟瑟發抖怪叫人心疼的。前世她在陸非遠的後院裡見過各色女人,卻唯獨沒見過這奴婢出身、我見猶憐的女人。她緊緊肩上的斗篷,垂在袖中的手輕輕握住他的:“侯爺,不然咱們先回去吧,免得惹母親生氣。”
女人的手涼冰冰的,長孫昭似乎不為所動:“還是見過母親與姐姐,不然便是你我夫妻的失禮。”
畫眉垂首從地上起身給兩人讓路,等兩人邁開步子又默不作聲跟在後頭,長孫昭的隨從與霍容玥的丫環都沒跟在身邊,她亦步亦趨跟著,不知道她身份的人還以為是霍容玥從孃家帶回來貼身伺候的丫環。
醇芳園裡寂靜無聲,夫妻倆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入正房,廬陽長公主與蕭郡王妃一左一右坐在正堂上,面上的表情都是冷冷淡淡的,彷彿沒看到眼前來了兩個人似的。
“見過母親、見過姐姐。”
兩人不約而同的給兩人行禮,長孫昭眼睛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