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李婆子心裡一抖,在這府裡她連廬陽長公主都不是十分懼怕,唯一懼怕的便是年幼從軍的長孫昭。
但有長孫昭命令在,即使李婆子嚇的沒了膽子,仍是小聲將那話重複了一遍。長孫昭聽完面不改色,可李婆子卻覺得這房中涼了許多。
“我竟不知道你一個宮女出神的婆子竟敢管起我房中事來,如果我沒記錯的,你這應該是以上犯下。”他輕聲說完便朝床邊走,一邊走一邊吩咐:“李婆子多管閒事、窺探軍營密報,如此奸細不能放過,將她送到小廝打幾個板子。”
那婆子一聽臉都綠了,前幾年她見長孫昭手下兵士做奴僕打的一個壯漢,不過三十板子那壯漢便哀嚎不止,很快便一命嗚呼,換她這身子骨怕是五板子都承受不住。
婆子當即便跪到地上求饒,“請大公子開恩,奴才也是奉殿下的命令列事,奴婢哪敢這樣對待夫人?公主與您之間誤會甚多,不如早日說清,一家人還可以好生過日子。”
“舌燦蓮花!”長孫昭哼了一聲:“既然嬤嬤這樣說,我便給母親一個面子。只是嬤嬤帶來的六名女子我卻是不能收下,你也知曉當日侯府大火家財盡失,如今又有這一大家子要養活,我實在養不了再多的人,嬤嬤若將人強留下來,那我只好讓她們去後院給將軍府養雞。”
明知道長孫昭在睜著眼睛說瞎話,婆子還是低頭應下,公主殿下本來就是要她來噁心這對夫妻,如今目的雖未達成,但也不能將命搭進去,帶回公主府日後說不定還有用處。很快便有人將那六名丫環送來,婆子來時乘著轎子回去時卻大氣不敢喘一聲,一路上都在想著日後該怎樣做,怕是從今日之後很難登入這平寧將軍府了!
婆子帶著遺憾與膽怯回府覆命,霍容玥卻伸個懶腰從床上坐起來,從聽人回稟長公主府的人到府她便一直躺在床上裝睡,做足了小產的模樣。
“還是你明智,一舉兩得。”若她沒有裝小產,那就不得不跟著那婆子去公主府請安,到時候怎麼折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十個頭兒。
長孫昭蹭蹭她的臉頰低聲道:“這幾日都躺在房中休息吧,對外就說身子沒恢復好,也正好躲一躲那些問我住宅在何處的人。”他目光掠過霍容玥肚子時閃過一抹深思,待去看霍容玥時又消失不見,依舊是帶笑的模樣。
霍容玥倚在他懷裡,心裡卻在想著何時能過上安生日子啊?難道她那公主婆婆便非要平寧侯爵位不可?
想來將軍府拜見的人絡繹不絕,奈何當家主母身子不便,有人得了訊息,長孫夫人小產是廬陽長公主一故,傳這話的人說的有模有樣,京中漸漸流傳起廬陽長公主虐待兒媳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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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安生的日子過了沒幾天,便聽李嬤嬤來報,那經常來府門前的杜姑娘又來了,這一日剛好長孫昭在府中,聽到李嬤嬤回稟時還一頭霧水。
“你當初英雄救美,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霍容玥冷嘲。
長孫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什麼時候英雄救美過?玥兒你是不是弄錯了,便是在路上遇到什麼人我都是讓身邊的侍從去救的,不然他們這幾個哪能那麼早就娶上媳婦?!”
霍容玥正在喝茶,聽到他說的差點將一口茶水給噴出來:“還真有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這回事?”
長孫昭點頭,他手下侍衛有十二人,次次陪他出門都是輪流帶著的,路上遇到什麼事也都是他們出頭,意外解決了幾人的婚姻大事,剩餘人便很規矩的輪流隨他出門了。
“可今日這位可是指名道姓來找你,不如請將軍大人解決一下?”霍容玥調笑道。
聽著二人對話的李嬤嬤不由皺了皺眉,長孫昭問過那姑娘是誰家的便很乾脆的請杜姑娘的哥哥過府一敘。
大約是清楚杜姑娘的行為那杜家兄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