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五中對面的水吧，叫“語過添情”。這裡是溪谷論壇的一個聚集地，所有我常來這裡，老闆是個甘肅人，是個退伍軍人，姓聶，我們都稱呼他：老聶，每次來我都會叫他給我做一款雞尾酒，叫：B…52轟炸機，一進到店裡，他就跟我打招呼。

老聶：“不死，你好，你怎麼有空來這裡啊？就你一人啊？。”

我說：“對啊，馬上去韓國了，過來探望下你啊。”

老聶：“哎呀，真是謝謝，還是老樣子？”

我點頭，坐到了角落。

不一會，服務員端來一杯B…52轟炸機，B…52轟炸機是美國的轟炸機，雖然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落伍了，但是在越南戰爭，海灣戰爭的時候它地毯式的轟炸讓美軍省了不少事，我不單單喜歡B…52轟炸機這名字，我也喜歡咖啡甜，百利甜，伏特加在杯中有層次排開的樣子。

服務員問我：“需不需要點燃？”

我說：“不用，你把火柴留給我吧。”

她留下了火柴，我對她說了“謝謝”，我就一直這麼看著層次分明的B…52轟炸機。

坐了差不多快3個小時，水吧的門被推開，是馬可波羅拖著慕容她她，她們走到我面前。

馬可說：“不死，人給你帶到啦，我走啦，還有，我叫馬可，不是馬可波羅。”說完，她便走掉。

只剩下慕容她她，她就站在哪裡，眼睛看著地上，亭亭玉立的，蠻漂亮，真不愧是我妹妹啊，我想什麼呢……

我跟她說：“坐吧，要喝什麼？”

慕容她她：“不用了，你找我有事麼？”

她聲音很小，似乎很害怕我。

我說：“我叫你坐你就坐啊，老聶要被冰檸檬可樂，謝謝。”

她坐了下來，眼睛還是看著下面。

我說：“我叫莫不問，論壇的人都叫我不死。”

慕容她她：“我知道你是不死。”

我說：“你怎麼知道？”

慕容她她：“我在論壇見過你和魚兒的照片。”

我說：“你也玩溪谷論壇？ID是什麼？”

慕容她她：“粉色唇彩。”

我說：“哦，說正事吧。”

我把照片拿了出來，放在桌上遞到她面前的桌上。

我說：“這是你父母？”

她看了看照片之後看看我說：“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我說：“照片上有一個小孩是你？”

她點頭。

我說：“另一個小孩是誰？”

慕容她她說：“是我哥哥，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

我埋下了頭，心想：母親不可能說的是真的把？

我抬頭說：“你哥哥呢？”

慕容她她：“我們是龍鳳胎，很小的時候因為家裡條件不好，哥哥送給別人養了，我不知道我哥哥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我忽然笑了，很冷的那種笑，我說：“你哥哥有心臟病吧？於是父母就把他遺棄，送給別人。”

她看了看我，沒有說話，估計是不敢說話。

我說：“叫哥哥。”

慕容她她：“哥哥？你……”

我說：“我要去韓國了，母親剛告訴我的，你很早就知道吧？”

慕容她她：“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她忽然抬頭看著我對我說道，說得那樣的堅定，像憋了很久的一句話。

我劃燃一根火柴，點燃那杯看了好久的B…52轟炸機上的伏特加，酒精遇火燃燒了起來，我端起了酒杯，看著藍色的火焰，將其一飲而盡，瞬間有種飛機俯衝轟炸的感覺。

我摸了摸她的頭，說：“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