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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不聽的樣子。

“尊敬的血腥蜥蜴首領,本騎渥華德*羅塞特,作為新羅塞特國首席騎士首領,願為血腥蜥蜴族、亡靈族作見證,以兩族此役功勳為評判標準,確認日後再見到對方今天在場的該族所有勇士,輸者一族就要跪地恭迎的賭注!”渥華德見有利可圖,連忙微笑著從中斡旋:“此舉既給了我新國面子,又可顯示兩族實力,還希望蜥蜴首領也能接受。”

“……”蜥蜴首領黃澄澄的大眼睛眨了眨,似乎在盤算。

“不敢打賭嗎?!”自打登臺來便沒有高聲的我突然提高了男性嗓音,挑恤似的叫道。

“打賭就打賭!但你族不許用死屍化兵術!”蜥蜴首領答應下來,粗啞的聲音震動耳膜。

“好!賭約成立!” 心中暗笑的我回應道,繼而以亡靈語吩咐一名亡靈法師去召集軍隊趨前,只不過特別令他慢慢地帶隊過來。

蜥蜴首領見我令一名亡靈法師離去,想必是認為是命其驅令亡靈軍衝殺,連忙也召集自己的巨刀隊衝向戰場。在這蜥蜴首領跳下觀戰臺時,還自以為蜥蜴人部隊動作較快,先動手更佔便宜。結果幾百名黃綠色的蜥蜴人揮動著一人高的大刀,也像獸人那樣激起了野性開始衝鋒。

遠處戰場完全是殺戮的地獄。鮮血與斷肢不斷飛散,鬥氣和小型魔法的衝擊此起彼伏。所有戰士都瘋狂地咆哮著,藉助嗓中發出的聲音試圖將自己麻醉,讓渾身充滿殺死敵人的意念。混戰中,沒有機會注意分辨彼此的身份。每一人都只知道一點,就是殺死與自己對面的人,那就是敵人。其實也不知道有多少士兵是死在自己人手裡,冤死鬼的數量絕對不低。

皇家與叛軍雙方精銳騎兵的衝擊開始,實際不但是對敵人的攻擊,更是對己方士兵的踐踏。普通步兵的低賤相對於騎兵的珍貴,根本如草芥一樣會被廢棄。大量尚存一息的傷兵躺在地上就被馬蹄踏死或直接踢碎了腦袋,而勉自站立的人只能在各求好運,希望在自己騎兵的衝陣下不會被波及。僥倖逃過者,拖著身體狼狽迴歸本陣,這才有機會接受僧侶和牧師的治療。

雷系魔法在水戰中更有效力,而火系魔法在平地戰場上最為強勁。騎兵進入魔法射程後,雙方的魔法師部隊發起攻擊。奪命的魔法咒語吟唱聲中,鋪天蓋地的火焰魔法襲向敵方的陣營。雖有輔助系魔法的加護,仍約有三分之一的騎士尚未衝到預期戰地,就已被咆哮的火球從馬上擊了下來。更有撞上強力火焰風暴的騎士,連慘叫都發不出一聲,便已連人帶馬化為灰燼。

兩邊投入的部隊數量差距並不懸殊,但皇家一邊顯然強出幾籌。叛亂軍的騎兵受魔法攻擊的損失相較更大,交兵混戰的結果也是皇家穩佔上風。

撞倒相當多的己方步兵,經歷過魔法洗禮的騎兵終於如兩波海浪般拍打到一起。首次鏗然互擊中,幾百名的騎士在金屬或坐騎的碰撞中被擊下馬來。馬嘶人吼聲中的劈砍挑刺匯聚成血的世界,時刻都有失去生命的屍體仆倒於地。甚至有戴著頭盔的頭顱直接飛上天空,繼而如顆垃圾般跌落在其他早已臥地的屍體上。儘管那顆頭顱仍大瞪著雙眼表示不甘死去,但在人命如蟲的戰場上,絲毫不會惹人注意。

在身邊亡靈法師興奮的低聲嘯叫聲中,我暗歎一口氣。不相信有任何一場戰爭是神聖的,絕大多數只是滿足極少一部分的私慾而已。就像羅塞特國的內亂,為了一兩個人的皇位,竟要付出幾千人的代價。芭黛兒也看得有些不忍,緊緊貼著我的胳膊勉強站立。在我輕聲安慰並詢問毒傷情況後,她輕輕搖頭表示不礙事。接著芭黛兒乾脆捧起水鸚鵡和小不死鳥,不再理會戰場情況,側騎在三獅獸上逗弄起兩隻小鳥來。

第一波衝擊後,尚存的騎士各衝入對方的步兵區域,對戀戰未撤的敵步兵如割草般地展開屠殺。這些大都是立功心切的新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