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並沒有立即起身離開,而是站起身來,在洞府中走來走去。
三天以後,又有人驚呼起來:“啊呀,這塊石碑也被人破解了!”
鄭玄聞言大驚,過來一看,發現石碑上的字跡果然變了!
他放眼望去,發現在場的人都沒有明顯的變化,既沒有人功力暴漲,也沒有人抱著腦袋,顯示出被碑文塞滿髓海的樣子。
他急匆匆來到門口,檢視最近幾天進出洞府的名錄,結果發現總共有兩百多人出去。
隨後,他召集眾人,詢問是誰領悟了石碑,何妨說出來碑文中的內容?
然而在場的人紛紛搖頭,連一個願意站出來的人都沒有。
遠處,金丹小修桑子明,在草地上走來走去,捉住一對螞蚱,看它們會不會打架。
沒有人過來問他一句話,因為他年紀太輕,功力境界也不夠,不像能領悟石碑的樣子。
鄭玄心裡著急,絞盡腦汁想了一陣子,乾脆叫來門下上千個弟子,不盯石碑,專門盯人!
然而一千個弟子還不夠,他又叫來若干個徒孫,來個一對一的盯防!
“都給我盯好了,記住哪些人參悟一號碑,哪些人參悟二號碑……有特殊情況,都給我報上來!”
於是乎,桑子明的身邊,也站了一位金丹真人,瞪大眼睛瞧著他!
桑子明衝他笑笑:“兄臺貴姓?”
那人咧了咧嘴:“免貴姓劉,劉備,劉玄德。”
桑子明嘆道:“這些石碑太深奧了,我看一眼就覺得頭暈,可是如果就這麼走了,又覺得不甘心,你說我當如何是好?”
劉玄德道:“兄弟還是早些走吧。你看在場的人,還有幾位金丹真人?連元嬰真君都走了一半!金丹真人連上你,還剩下三位了!這些石碑不是你能領悟的,又何必留在這兒強撐呢?鄭先生叫你們來,只是過來長長見識而已。”
桑子明笑道:“兄臺說的是。不過我聽說,大儒匯聚的地方,很容易聚集文氣。我在這裡待了幾個月,說話都變得文縐縐的,所以我不想走啊!”
劉玄德撇了撇嘴:“那你就在這兒待著唄,反正也沒人攆你走。”
桑子明道:“不行,我得離的遠一些,否則萬一有人以為,是我領悟了石碑,那可如何是好?”
“嘿嘿,兄弟說笑了。”
桑子明向遠處走去,一直走到二十里外,找個小山坡坐下來。
他修煉了落日箭訣,眼光變得越來越銳利,能在百里之外,看見石碑上的內容。
劉玄德只跟著他走了三里,然後就站住腳步,不跟他走了。
時間又過去五個月,有人發現,第三塊石碑發生了變化!
鄭玄將所有的弟子召集在一起,挨個詢問他們有沒有發現怪異的人物,有些人提出某些疑點,鄭玄挨個的去證實,然而這個過程也不容易,因為在場的很多是合道老祖和步虛真君,鄭玄雖然是地仙,也不能胡亂得罪人。人家要是否認的話,他也不能強行逼問。
鄭玄查不出結果,心情越來越鬱悶。
時光匆匆,很快又過去四個月。這時候,第四塊石碑也被人參悟了!
鄭玄大怒:“到底是誰?是誰領悟了石碑?為什麼不敢說出來?沒有一點奉獻和分享的精神,這是什麼儒家弟子?去拿問心鏡來,懸掛在石碑上空!我看誰還敢隱瞞!”
問心鏡是儒門常用的一種法器,據說是亞聖孟子發明的,鏡子有三尺大小,背後寫著兩行字:“乾坤陰陽,鹹在於此;天地六合,至此一心。”
鏡子懸掛在空中,方圓十里之內,若有心懷叵測的人,九成會被檢測出來。當然,這件法器也不是百用百靈,還有一成的人檢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