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有能耐別躲,像個男人一樣。”謝東怒了,大聲吼道。
“這是你說的?”彭博眼中寒光閃逝,一掌探出,如風一般,出現在謝東胸膛。
謝東打了激靈,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下一刻他卻發現,對方的手掌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什麼力道。
“你的力量也太弱了吧?”謝東神色猙獰,掄起手臂,一記橫掃千軍打向彭博腦部。
“是嗎?”少年嘴角微微翹起,隨即,一股可怕的力量在掌心爆發開來。
“什麼?”
謝東頓時感覺胸口像是被人重創一般,恐怖的力量將他擊飛出去,砸到地上,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找我麻煩?”謝東的眼神變得恐慌起來,在社會上混了這幾年,他見過太多的高手,卻沒見過向他一樣可以將力量做到收放自如的強者。
“我?我是你爸幫你找的辯護律師啊!”彭博回答道。
謝東怒了,捂著胸口艱難的站了起來:“我說了,不用你替我辯護,我是罪有應得,你滾吧!”
“希望你的嘴巴能像你的嘴一樣硬。”彭博也怒了,走上前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直接打得謝東倒在地上抽搐。
“你究竟想怎樣?”謝東怕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那些獄警偏偏在旁邊,卻不來援助。
“我希望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說。”
彭博道:“你究竟怎樣才肯相信你父親被人誣陷了?”
“打死我都不信。”謝東低吼。
“好,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那你當面問你父親吧!”彭博看向遠處,謝廣坤在謝蘭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看到父親滿臉淤青,謝東眼角頓時一陣抽搐,他雖然在外面犯渾,經常惹事,但在村裡卻是一個十足的孝子。
在他十歲那年,父親和鄰居發生爭吵,當天晚上謝東就點了對方的柴火堆,第二天用農藥藥死了他家喂得土狗,雖然事後被痛打一頓。
三年前,父親在鎮子上出售自家種植的土豆,被幾個惡霸收保護費,老頭不給,被打成重傷,知道訊息後的謝東,一人拿著砍刀,將那幾個惡霸收拾的服服帖帖。
謝東混,但他知道父親自小拉扯自己和姐姐十分不容易,所以,為了他自己做什麼都願意,哪怕這次替人被黑鍋,也是為了減少父親身上的膽子。
閆亮曾經說過,只要謝東答應背黑鍋,那麼他的老父親一定好好贍養,等他出獄後,給他五十萬補償費,可看到父親這般模樣,在加上彭博之前所說的話,謝東內心那份可為兄弟出生入死的情義動搖了。
“爸。”老父親臉上的淤青讓謝東淚眼朦朧,就連聲音都哽咽了。
“你還記得有我這個爸啊?你爸都快被人逼死了!”謝廣坤冷哼一聲。
“是閆亮?”謝東眼中閃過一道殺機。
謝廣坤一臉恨鐵不成鋼:“東,你自小性子就野,可你現在不小了,做事該有點分寸了。你如果真的行兇傷人,持槍,即使你不說,我也不會保你出來,那是你罪有應得,就演算法律饒恕你,我也不認你這個兒子,可現在你明明是無辜的,為什麼要替別人頂罪?難道我把你養這麼大,就是給別人當替罪羊嗎?”
“我謝廣坤一輩子沒什麼出息,最大的驕傲就是養了你們兄妹,哪怕你經常在外惹是生非,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會犯渾。”
“爸,我知道,我錯了。”謝東滿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自從知道自己性子倔的如同牛一般的兒子自願為別人頂罪後,謝廣坤就憂心忡忡,如今聽到他的話,這才鬆了口氣。
“彭律師,我想翻供,希望你能幫我。”謝東誠摯的說。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