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光賭,也算不得什麼,頂多就是被人喊個“賭王”什麼的。可楚嫿這貨,賭贏了,還非得要跟人家掌櫃的比試,輸了就死皮賴臉地抱著人家的大腿嚎,說什麼欺負小孩。於是,眾人就知道這孩是個無恥的。
賭坊玩膩了,楚嫿又開始混跡各種場合,什麼酒樓瓦肆,楚嫿玩了個遍。好打抱不平是事實,可也愛惹事兒。
這麼些年下來,但凡是住在出悅城裡的朝廷大臣的孩們,幾乎就沒有沒被楚嫿玩兒過的。有時候,還直接對上了某些級稍低的大臣。最過分的一次,她把某個出言不遜的大臣,在街上扒光了衣服。
楚嫿的“光榮事蹟”,那是說上個天夜也說不完。出悅城裡每一個貴族弟,見到楚嫿,無不是恨得咬牙切齒。不過,他們就是再怒,也是敢怒不敢發。誰讓人家出身好?還有一個寵妹如命的天才哥哥?
其實,有些人還是敢跟楚嫿叫板的,那裡流蘇就是一個。
裡流蘇是丞相里渺的小女兒,很得裡渺的心,自幼也是個驕縱的。當然,再驕縱,再蠻橫,也是比不得楚嫿的無法無天的。裡渺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女兒變成楚嫿那樣的。
因為同樣是天之驕女,又因為自家父親的不對盤,兩個孩也是自小就不對盤,每次見面非得掐上不可。隨著年歲的增長,兩個人倒是不輕易出手了,但不妨礙用的小計謀啊!
在楚璇看來,每次跟裡流蘇對上,自家小姐就註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先不說小姐這些年忙著玩,無暇修煉靈氣,以致於靈氣至今停留在天宗五階的級別,與裡流蘇的天尊二階根本沒法比。單說心計,楚嫿也是玩不過裡流蘇的。
許是因為裡流蘇自小就在女人堆裡打滾,見慣了小謀小計,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自家小姐,只有一個母親,府裡也只有龍淺一個女主人,自然沒有那些陰謀詭計,小姐的心性也簡單得多。這就吃虧了。
最近的一次就是一個多月之前,裡流蘇不知怎麼動的手腳,讓小姐的衣帶突然破裂。那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啊!要不是楚嫿還算機靈,不僅是她自己的名聲,就是定國王府的名聲都得給毀了。
也就是那次,讓小姐徹底怒了,後來見到裡流蘇,才有了打賭的事情。
楚璇注視著依舊蹙著眉頭的楚嫿,搖了搖頭,她家小姐還是嫩了。裡流蘇與小姐同歲,但那心思深沉,卻遠非小姐可比。到底是府裡的人把小姐保護得好了。
十歲之前,楚嫿是不允許獨自離府的。所以,她要禍害,也是禍害王府裡的人。天兩頭上房揭瓦,那還算是小的。
曾經不知打哪兒抓了條蛇來,放在熟睡的王妃的床上,王妃一覺醒來,就對上了吐著信的蛇,嚇得險些背過氣去。
可楚嫿玩歸玩,對人也是真好。她驕縱,是在條件允許的前提之下。府裡有下人身不好,楚嫿一定在第一時間趕去探望。以前,府裡有老人過世,楚嫿還親自去看望老人的親人,親自給老人上香。
所以,府裡的每一個人,對這個小主,是真心愛啊!那些惡作劇,府裡的人也都當成是小打小鬧,十分淡定地揭了過去。
在這種環境成長起來的孩,哪裡有可能是個懂得玩心思的?楚嫿就是個直腸,有什麼心思,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當然,論起玩,一般人也是比不上楚嫿的。她就是玩的祖宗。
楚璇的心思,楚嫿可不知道,也暫時不關心。她現在只一心想著明天要怎麼樣才能避開所有人,偷偷出府一趟。
事關面的問題,楚嫿是非常非常重視的。換一個人也就算了,但對方是裡流蘇,那就絕對不能示弱。
楚嫿是真不知道自己跟人家玩心計比不過人家麼?倒也不是。她只是覺得好玩,有人陪自己玩,那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哪還會去計較那些小小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