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抓住伽迪爾的頭髮。「妳這個婆娘耳聾了是不是!?」
「放開你的髒手!」伽迪爾皺著眉,他被扯痛了。於是抓住那隻手腕,毫不客氣地使力扭,痛得那人趕緊鬆手。
圍住他的是一群小混混,穿著髒兮兮的衣服,頭髮像雜草般染得五顏六色的。為首一個二十來歲年紀,穿著花花綠綠的嬉皮裝,頭髮做成沖天狀。老大是這樣,手下那麼遜也不足為奇。
「是男的哎,不過真像女人……」一個手下「悄悄地」用所有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
花衣男呆了一下,伸手想摸上伽迪爾的臉,結果一個拳頭更快地揍到他鼻子上。幾個跟班趕緊扶住他。
「記住了!」伽迪爾摸摸拳頭,「你大爺最恨人家說我像女人!」他不想跟這群廢物糾纏,轉身就走。
「站住!」一群人同時大叫。
幾個小混混一下全擋到他面前,路人瞧見這架式都繞得遠遠的,深怕波及自己。
伽迪爾的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男人就應該靠拳頭說話,既然要打,那就不客氣了,先前在菲格里面前的失敗要好好地討回來。
毫不費力就擺平了攔路的人,伽迪爾回頭挑釁地看著剩下的老大。「到你了。」
花衣男似乎不相信他的手下這麼容易就被敗下陣來,吃驚得張大了嘴巴。伽迪爾看著他的模樣心中不免得意,心情一好轉就感覺肚子餓起來。
「喂,有沒有吃的?」
「啊?」
「我餓了。」伽迪爾一臉無辜。他垂下眉眼,完全一副楚楚可憐的鄰家女孩,哪裡還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氣魄。
花衣男擺著打架的招式再次呆掉,他實在沒辦法拒絕,感覺要是不答應,對方會馬上哭起來。
「要不要喝啤酒?」花衣男摸摸發紅的鼻子,莫名其妙地紅了臉。
半小時後,他們進了家昏暗的地下酒吧,這兒人很多,空氣也不好,音樂震耳欲聾,面對面說話也得用喊的。
花衣男跟一個看似老闆的人耳語幾句,酒保就帶著他們兩人繞到酒吧後面的屋子。
一路上很多人都跟花衣男打招呼,打扮得妖豔的女人不時纏上來,看樣子他在這裡很吃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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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一間不算大的雜物房,酒保送上幾罐啤酒和一些麵包就出去了。花衣男開啟一罐啤酒遞給伽迪爾,啤酒味道不太好,苦苦的,麵包也太硬了。
「我叫尼克,你呢?」
「伽迪爾。」伽迪爾想著告訴他真名也沒關係,反正這裡沒人知道弗萊迪軍隊的指揮官是誰。
雷伊現在一定很擔心,被亞維克斯那樣威脅,他會怎麼辦呢?這還是伽迪爾離開弗萊迪後第一次想到那個星球的事。
「你是個貴族吧,為什麼會在那種地方?」
弗萊迪家族是貴族嗎?也許吧,他們總是自以為高人一等。
「我什麼也不是,甚至不是人。」伽迪爾猛地灌下一大口啤酒,好苦,真的好苦,果然還是有習慣不了的事物。
「這種喝酒法對身體有害。」尼克放下啤酒,敞開那件土得掉渣的花皮衣,露出裡面的黑色緊身裝,除了品味差點,身材倒是不錯。
「我們也不是人,像我們這些沒有居住證的人,上層階級稱之為蟑螂,怎麼打怎麼踩也弄不死。」
「我指的不是這個。」伽迪爾放下難喝的啤酒坐到他身邊。這個人心思單純,所有想法都寫在臉上,伽迪爾覺得不利用一下實在對不起他自己。
「我很漂亮,是吧!這是真正吸血鬼才有的漂亮容貌喔。」伽迪爾捧起尼克的臉,逼他正視那銀灰色的眸子,「是那種專靠吸取別人的血液才能活下來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