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可有抓到?”
賀嘉帝見這個剛回來就出事的二兒子精神爽利地站在他面前,看著那跟自己沒幾分像卻十足他**年輕時,甚至更勝她的面容,心裡就唏噓不已。
原以為送了個最調皮的老三上山去習武,剩下來的兩個沒什麼可以擔憂的,誰知道這個自小體弱多病的老2反而最會給他惹事。
上少學以來就小事不斷,不是打了那家公子就是欺了哪位老師,還長期流連於煙花之地。要說他不學無術吧,他又能出口成章氣暈太傅;要說他道德敗壞吧,他又樂善好施重情義。常常下面呈上來的報告都是褒貶皆有,讓他難以拿捏對這個二兒子的教育尺度。
有老大在,他也不指望老2能有多高的成就,隔段時間就聽到他做的好事壞事,跟著或喜或怒,當然怒是最開始聽到兒子劣跡的時候,到後來他也麻木了,甚至有些他還會覺得做得好。
像是打壓那些目中無人的世家子弟,他平時不方便出面,老2倒好,仗著年幼看不慣就教訓人,人家家長來到他這邊哭訴,他就用小孩子打架別太較真,意思意思罰了老2一下,就把那家長打發了。
相比處理那些上門哭訴的小事,對老2的敲打讓他一直興致盎然,他身為一國的君主,每日政務繁忙,對著一群老古董說著重複多次的話,時不時聽聽老2編的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藉口,純粹把它當是一種消遣,儘管有時候被氣得不行,但這孩子又讓人捨不得真的責罰他,讓他對他又愛又恨。
也就想著日子這麼慢慢過去,頑劣的孩子長大了也會穩重起來,畢竟老2是個聰明人,誰知他居然給他來了一出逃婚戲,他居然敢逃婚!
賀嘉建國以來還沒聽說哪個皇子逃婚的,而他居然就開了皇子逃婚的先河,害他好一陣子在右相面前覺得很沒面子,要不是後來右相千金又看上木大將軍家的小子,老2回來他豈會只讓他去面壁?就算不把他打包送到右相面前,也一定讓兩個孩子儘快成親。
賀嘉帝儘管肚子裡千迴百轉,面上還是平靜無波,在場緊張的就只有即將任滿光榮退休的順天府尹了。
這位老順天府尹正是李悅被綁到後*庭*歡時見過的那位,那次二、三皇子被綁事件讓負責京畿安全的他在案子結束後仍然嚇得多少個夜晚沒睡好。
好不容易今年最後一年,結果這位爺才回來沒幾天就出了這麼件大事,看來這位爺不在都城的這半年他真的是鬆懈了。想二皇子在的時候,那些他名下的店面他都有特意加派人手巡防,就是那不能聲張的相公館也有他的人罩著,就怕皇子微服出訪再出什麼事。千防萬防,擋得了些小蝦小蟹,卻沒擋住這最致命的殺招,難道他的政治生涯會晚節不保?
“啟稟聖上,那些中了二皇子**的刺客醒來後知道被俘,即刻服毒自殺,臣等搜遍他們全身都沒發現任何標記,刺客所用兵器上的商家徽號也被磨去,逃跑的犯人臣已下令封城,進行全城搜捕。”
看老府尹抖得跟篩糠似的,賀嘉帝也不忍苛責他,只讓他加緊搜查,就轉向李悅,聲色嚴厲地問道:“朕就該讓你把這趟出去做過的事情羅列出來,說,又給朕惹些什麼禍事回來?”
李悅今趟小試身手,還略為滿意,對著賀嘉帝畢恭畢敬地回答:“兒臣回稟父皇,兒臣此次外出一直循規蹈矩,並無惹下禍事。”
賀嘉帝冷哼一聲,“還說沒有,如若你沒惹下禍事,那刺客為何要殺你,定是你結下的仇怨。”
李悅睜著無辜的大眼,說:“父皇,兒臣實在不知得罪了什麼人,興許,刺客認錯人了也不一定呢?”
沒有真憑實據,她怎麼可能說出懷疑的物件來,空口白話,到時還要被人反咬一口。
“二弟,你再想想,或者有什麼遺漏,膽敢行刺皇子,而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