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所以也是懂得醫術的。
林傾羽放下藥碗,回過頭就看見鳳珺瑤拿著棋子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傾羽走過去,從鳳珺瑤身前的棋盒中取了一枚白色棋子,嗒的一聲放在棋盤上,“這裡。”
“不錯,的確是一手好棋,但是我若是下在這裡——”鳳珺瑤把那枚棋子移了個位置,抬頭斜睨著林傾羽。
林傾羽皺皺眉,“雖說是劍走偏鋒,險中求勝,但是我覺得這樣,沒有絲毫勝算。”在鳳珺瑤面前,林傾羽也就不裝了,此時在她的腦子裡,已經把接下來的每一步都算好了,這種下法,鳳珺瑤輸定了。
“或許對你來說,棋場如戰場,但是對我來說,棋場就是朝堂,我算計的不是能夠救活多少人,而是我能夠在朝堂上如何保住性命!”這幾年,鳳夜昭的動作越發明顯了,她快要攔不住了。
“······”林傾羽沒有說話,二公主恐怕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只是——她是怎麼做到的?
“呵呵,我有眼睛,可以看到你的變化,而且我這雙眼睛與常人不太一樣······”她的眼睛裡,可以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以前有種說法,說我不是父皇的孩子,不過——即使真的不是,他已經養了我那麼多年了,我也應該回報他的,歌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是三個月前死的,那時只有十九歲,叫我‘歌兒’倒是沒什麼,只是原來的寧長歌已經死了,這是不爭的事實,”林傾羽坐在鳳珺瑤對面,“現在真是懷念以前征戰沙場的日子,雖然每日都會有人死亡,至少我們是快樂的,自由的。”
“自由,我都不記得自由是什麼樣子的感覺了······”鳳珺瑤嘆口氣,自由從來不屬於皇室的子女,“不說這個了,言之他——,他喜歡以貌取人,你多擔待,你這麼好的人,恐怕要便宜七弟了。”
“總有那麼一天,我會帶你出去的。”林傾羽認真的看著她,這個女子不應該被永遠困在這座金色的牢籠之中,鳳珺瑤搖搖頭,“時候不早了,我住的地方太過偏僻,我送你出去。”她的命運在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無法逃離,只能孤獨的去面對。
鳳珺瑤一直把林傾羽送到宮門口,“你自己出去吧,我不便相送了。”鳳珺瑤說著拉過傾羽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了幾個字,林傾羽心下一驚,抬起頭來,便看見鳳珺瑤微微搖搖頭,轉身往回走。林傾羽一路出了宮門沒有回侯府,而是從後門進了鳳凰舞坊,讓黎昕在把紅袖叫過來的時候,順帶著把她以前私下裡養的一批高手調過來,以備不時之需,鳳珺瑤讓她小心鳳夜昭,不是沒有目地的。
出了鳳凰舞坊,林傾羽還是沒有回去,而是改變主意,朝七王爺府溜去。不知道殤現在在幹什麼呢?林傾羽的嘴角溫和揚起,眼中含笑。
夜黑風高,正是偷窺的最佳時機。
林傾羽有些艱難地爬上牆頭,幸好她身手變弱了,可是她隱藏身形的步伐依然沒忘,就算是頂尖的護衛,也不可能發現她的身影。
那種步伐,叫鬼蹤影。是她的師父交給她的,說起師父,林傾羽的眼神有些黯淡,也不知道師父去哪裡了······
林傾羽在鳳御殤的王府裡溜了一圈,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院子裡樹影斑駁,月亮如水,當她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燈光傳來。
走過去,眼前正是一座奢華富麗的青玉建成的宮殿,光芒籠罩之下,似乎縈繞著一層淡淡光芒和氤氳,宮殿的地板都是大理石,月色下閃爍著幽幽的熒光,大柱周圍都是紛飛的紗幔,唯美浪漫,林傾羽靠近,隱隱聽到裡面似乎有人的聲音傳來。
林傾羽脫下鞋,赤腳輕輕地走進去,不想,等她撥開那飛舞的紗幔湊過小小頭顱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當即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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