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花靈草也能換來幾塊下品靈石的,想來如此說不過是他的託詞。既然是一片好意,蘇白卻之不恭,道謝之後也就收下了,絲毫不懼一旁冷冰冰的慕清珏,他算是明白了,這廝雖然看起來凶神惡煞的,但其實丫就一紙老虎啊有木有!
“若蒙不棄,各位以後有機會可來我們玉華派做客,雲霄必定掃榻相迎。”玉華派的幾人抱拳行禮,然後離去。
玄天秘境的事已經結束,既然大家都走了,蘇白等人自然也不便多留,次日便去碧桃館向殷紅袖辭行。
幾人去到時殷紅袖端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正斂眸和閔柔說著什麼,嘴角噙著淺笑,顯然心情不錯,見到幾人時臉上笑意更盛,招呼幾人坐下。
閔柔抬頭看到蘇白等人,笑容微微停滯一下,復又抿嘴微笑。
大家都坐了下來,唯有蘇白慢吞吞地走在後面,看著那張黃花梨的實木椅子,媽蛋,這麼硬的椅子怎麼坐啊,他不自覺地扶著腰,有些躊躇,話說昨晚男主可真禽獸啊,不愧是有兩根丁丁的人。這男人最近是越發小氣了,不就是收了雲霄送的幾株草嗎?也犯得著他斤斤計較,那個醋喝的,嘖嘖。
慕清珏扶著他,抬頭瞥了一眼正在看戲的殷紅袖,暗含警告。殷紅袖那是什麼人啊,什麼場面沒經過,一眼就看出來這其中的蹊蹺,笑吟吟地吩咐侍女取來一秋香色繡芙蓉花瓣的靠墊,故意打趣道:“椅子硬,清歡道友身嬌體軟的,還是墊上這個坐著舒服些。”
身嬌體軟的那是蘿莉,蘇白吐槽,然後一看那靠墊就更囧了,這明顯是女兒家用的東西,說不定還是殷紅袖用過的呢,大家都不用,偏偏給我換上了,這算個什麼事?
慕清珏強硬地扶他坐下,理也不理殷紅袖的調侃。
葉茗幾人早就對這兩人的關係心知肚明,只是礙於單純天真的白帆,再者也怕蘇白難為情,言語之間也就都沒點破,只裝作不知,如今見了如此情景都是會心一笑。當初得知這兩人有情時,裴然還好,葉茗和莫言也是有些難以接受。莫言有些呆板遲鈍,一向謹守禮教宗規,深覺男女相悅陰陽調和才是正道,初一得知便認定此事違逆天道,有傷人倫,尤其當其中一方還是自己敬重愛戴的大師兄時,就越發難以忍受。
可是後來,聽了裴然那番話,莫言倒是看透了很多,漸漸也就放下心結,只是每每見到兩人親暱的畫面,就臉紅尷尬,更甚者盯著蘇白的臉發呆走神,為了這個沒少被某個愛吃醋的男人教訓。
眾人看出蘇白的尷尬,也都貼心地移開目光,只有白帆對此一無所知,坐下之後又立刻笑眯眯地舉起手來,“哎,我也要坐墊。”
眾人的目光霍然移到他身上,白帆被看的一愣,呆呆道:“你們怎麼……啊,你們也想要是不是?那就多拿幾個唄。”
蘇白嘴角抽搐,無奈捂臉,這傻孩紙喲,他無奈地移開目光,“叨擾殷閣主這麼久,實在抱歉,如今諸事已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還真是一張足以讓人沉淪瘋狂的臉,也難怪慕清珏會如此死心塌地愛他,就連妙音幾人都半點不能勾動他動心,殷紅袖眸中快速閃過什麼,笑得矜持,略帶些不捨:“這麼快就要離開,我與幾位道友甚是投緣,閣內弟子也很是喜歡大家,都盼著幾位多住些時日,也好讓我門下那些弟子瞻仰無上宗高徒的風采呢。”
“閣主說笑了。”蘇白向來於人情往來上不通,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場合,給慕清珏遞了個眼神,慕清珏心領神會,抱拳笑道:“多謝閣主近日的照拂,在下及師兄弟們都很感激,只是來之前師尊曾叮囑過,莫忘了規矩隨意打擾人家,事了之後儘早回宗,師尊的命令我等不敢不遵”
“哎呀,原來是這樣,”殷紅袖捂嘴笑道,“倒是我唐突了,原是想著眾位修為精純,境界穩固,若是得空能指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