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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皙道:“不必。保皇嗣即可。”
胡語點頭,“奴才明白了。”
溫皙有些疲乏,便對王氏道:“這兒就交給你了,本宮該回去午睡了。”
密嬪急忙起身恭送,“娘娘放心,皇嗣一定會平安落地的。”——至於章佳氏,自然是留子去母了。
本來是想著,回宮睡個午覺,卻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睡,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溫皙吃了片雪蓮花瓣,便起身梳妝了。鏡子中的女子,一如往昔,並未因為有孕,面板有所損害,依舊嬌顏如花。看著這張臉,溫皙都快忘了她以前的模樣了。
溫皙回過神來,便見銅鏡裡多了一個人。康熙的手落在溫皙垂下了青絲的肩膀上,緩緩道:“你沒事吧?”
溫皙微笑道:“臣妾沒事。”
康熙笑了笑,“章佳氏沒有衝撞到你,朕就安心了。”
康熙只怕是才從裕親王府回來,卻沒去永和宮,徑直來了承乾宮。溫皙手中拿著玉梳,緩緩梳理著長髮,道:“章佳庶妃又沒往臣妾身上撲,臣妾自然無礙。”
康熙只淡淡地唔了一聲,道:“朕瞧著你沒怎麼有精神,是胃口不大好嗎?”
溫皙一手撫著自己的臉頰,道:“午膳後原本想睡一會的,卻睡不著了。也不知道永和宮那邊怎麼樣了。”
康熙淡漠地道:“交給密嬪就是了。”語氣裡毫不關心,彷彿即將降生不是他的孩子。可見康熙對章佳氏真的是厭惡到了極致。失去了帝王的寵愛,才是最致命的,章佳氏再無翻身的機會,與其無寵被人欺凌到死,好不如難產而死,好歹有孕育皇嗣之功勞。康熙便不會問罪其家人。嬪妃自戕會連累母族,要死也要找個穩妥的死法才成。
溫皙道:“章佳庶妃胎位本就不太正,聽說難產了。”
康熙扶著溫皙的額頭,讓溫皙倚靠在他懷中,“別去想這些,你生產的時候一定會安安穩穩順產的。”
康熙是把她當成多思的孕婦了,溫皙只能乾笑了笑。她只不過是想告訴康熙,章佳氏胎位不正,很可能難產,而難產很有可能要了孕婦的命,到時候若是章佳氏死了,康熙也不會太意外。不過溫皙顯然高估了章佳氏在康熙心目中的分量,康熙完全是毫不在意這個女人了。
“裕親王怎麼樣了?”對於這個賢王,在康熙心目中自然比章佳氏重要太多。
康熙臉上露出幾分輕鬆的笑容,道:“古承宗醫術老道,這幾日已經見好轉了!朕已經叫常寧多去看望,想來不需多日便會痊癒了。”
原不過是尋常風寒,不過是初發病的時候沒在意,才演變成大病,再者是福全已經年過四旬,這個年紀自然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
溫皙熟稔地梳起一個兩把頭,旗髻上的扁方露出左側的鏤雕玉蘭,垂下一串珠墜至肩上。康熙從首飾盒中取出一隻鸞鳳和鳴的金簪,斜斜地插在雲鬢見,笑道:“這隻好看。”
溫皙卻並不大喜歡這樣過分華麗的簪子,和扁方里淡雅的白玉蘭不怎麼搭配,但還是微微羞澀一笑,低低地嗯了一聲。自從回宮,康熙待她的好愈發濃了,他幾乎做到了一個丈夫能做到的一切,除了忠誠。
即使在溫皙胎像不穩住在養心殿暖閣的時候,溫皙也偶爾能夠聞到康熙身上不易察覺的別的女人的香氣,但是查過彤史,那近一個月,並無召幸記錄。嬪位侍寢之後,並不是都能記載在彤史上的,侍寢之後,司寢的太監會問皇帝“留不留”,皇帝若說不留,便會賜下一碗湯藥,彤史也不會記載。自然了,上了嬪位的,都不需問,自然是“留”的,就算是不想讓她們懷孕,也只會在暗中處理。
那一個月,顯而易見的,康熙召幸的只是位份比較低的答應或者官女子。康熙於床笫之間的**比較多,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