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身後幾步遠的地方。
只一看那竹籃裡放著的幾樣家常小菜,再回頭看看四合院緊閉著的大門,相有豹立馬朝著那婦人謙恭地說道:“留您一步,借問一聲,這院子裡住著的,是水墨梅水先生麼?”
哪怕知道相有豹是明知故問,那生得溫婉順從的婦人卻依舊是和聲應道:“這是水先生府上!敢問您是。。。。。。”
把手裡頭的點心放到了路邊一塊臥牛石上,相有豹恭敬地朝著那婦人拱手為禮:“我是火正門裡學徒相有豹,昨兒火正門堂口開張,水先生也上門賀喜。照著規矩,今兒我是奉火正門長輩之命,上門拜會水先生答禮!水先生有見客人的規矩,這我本該遵從。可是。。。。。。這話在清華園裡說,我都覺著燙嘴。。。。。。我沒念過什麼書。。。。。。”
眉目不動地上下打量著相有豹,那生得溫婉順從的婦人微微點了點頭:“這是水先生從搬到這兒來就定下的規矩,誰來也沒破過例!”
帶著些試探的口吻,相有豹恭聲朝著那婦人問道:“那您是水先生家的。。。。。。”
臉上驟然閃過了一絲黯然之sè,那生得溫婉順從的婦人躊躇片刻,方才朝著相有豹應道:“我知道您想讓我幫您跟水先生說說,可是。。。。。。我也只是借住在水先生這兒的,實在是張不開著嘴,就算是說了,也只能惹得水先生連著我一塊兒怪罪。實在是對不住您。。。。。。”
朝著相有豹微微一點頭,那生得溫婉順從的婦人邁著碎步走到了四合院的大門邊,從腰間取出了一把鑰匙開啟了大門,閃身朝著只開啟了一條縫隙的大門裡走去。
著急慌忙地,相有豹趕在那婦人還沒反手關門的片刻,急匆匆地朝著那婦人說道:“那勞駕您問一聲,那異獸圖水先生還要不要了?”
耳聽著相有豹那急促的話語,那婦人略一躊躇,卻還是慢慢關上了院門。
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相有豹重新提起了那兩盒點心,一個縱身跳上了那塊臥牛石,盤腿坐了下來。
都說讀書人的能耐大,可這脾xìng也大得有些出了圈兒。真要是擱著尋常人來訪水墨梅,只怕是能進去了這張門,卻又討不著水墨梅一點好臉sè了吧?
心下暗自腹誹,耳中卻又聽著那細碎的腳步聲走回了院門後。伴隨著那扇院門慢慢敞開,方才那婦人探出了半個身子,朝著盤膝坐在臥牛石上的相有豹柔聲招呼道:“勞您久等!水先生說,請您進來說話!”
從臥牛石上一躍而下,相有豹客客氣氣地謝過了那婦人,這才端正了身形,邁步走進了水墨梅住著的四合院。
不大的院落中,幾桿修竹點綴在院落一角。竹影婆娑之下,卻是放著一口顯然是有了年頭的大魚缸,養著幾尾金魚嬉戲其間。
院落中間,一株老葡萄藤順著搭好的架子蜿蜒生長,小巴掌似的綠葉將不大的院落遮擋了小半,卻又留出了一塊能讓人在冬rì裡曬太陽、晾衣裳的空地。
待客的正房中,一張八仙桌後供奉著天地君親師的牌位,三支線香嫋嫋婷婷,正散發著淡雅的松脂芳香。而東西廂房的門口,剛剛掛上的厚藍布門簾低垂,卻把主人家的私房物事遮掩得嚴嚴實實。
揹負著雙手,水墨梅站在正方門前,眯著眼睛打量著相有豹,卻是先朝著相有豹點了點頭,這才客客氣氣地說道:“寒門陋規,貽笑方家!水某立此規矩,不過是閉門謝客之意而已,水某隻願做書中一蠢,實不願浪費時間用於那些迎來送往。怠慢之處,還請海涵!”
將手中提著的點心交到那那婦人手中,相有豹迎著水墨梅就是一個大揖作了下去:“水先生真是太客氣了!火正門中學徒相有豹,奉師門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