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來都沒有將木盒開啟看過。
“雲天……”安夕顏聽到這個名字當即渾身一顫,她顫抖的捧起了木盒,細細的開啟,裡面並不是什麼寶貴的東西,只有一截黑髮。
一縷青絲,一段思念。
一切在訴說著安雲天那個沉痛的內心,那份不捨的愛戀。
如痴如狂,生死難忘,安雲天的心中自始自終都只裝著一個女子。
安夕顏淚水掉落,她嘎聲說道:“這是當年結髮時我贈與他的,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他一直儲存在身邊。”
蕭雲升想起安雲天來,心中自也沉痛,他?,他說道:“如果沒有云天族長的照顧,我絕對活不到今天,他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可從來都是幫助著我。”
安夕顏顫聲說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蕭雲升咬了咬牙,說道:“他死了……這木盒正是他臨死前託付給我的,他讓我轉告您一句話……他說他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沒用。”
“雲天……”安夕顏悽然搖頭,淚不能止。安雲天的這句話直擊她內心柔軟處,她對安雲天雖無對天忠的那種愛意,不過和安雲天之間的感情也是極深的,安雲天對她的好她豈能不知,在她的心中其實是將安雲天當作哥哥的。
“母親,逝者已矣,您不要傷心了,雲天族長在天之靈,也只希望你能開心的活著。”蕭雲升澀然一笑,他終於是將安雲天的思念送達,安雲天能知安夕顏這般傷心,在九泉之下也當含笑了。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安夕顏和蕭雲升母子兩人都摟著站了起來,這雙手臂的主人乃是天忠。
“都不要難過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天忠說道。
“父王。”
這一刻,蕭雲升和天忠父子兩人對視著,目光傳蕩中蘊含著太深的親情。
天忠緩緩的點頭,深情的說道:“回來了就好,你比當年父親還要武勇,沒有辜負族人們的一片期望,你做的很好,父親心中好生高興。”
蕭雲升看著天忠滄桑的臉龐,心中只感到瑟瑟的疼,他哽咽說道:“父王,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天忠忽然重重的錘了蕭雲升一拳,喝道:“我們歷代天琅王都是大聖者神賜,我不過吃些苦頭,算不得什麼,何須為我流淚,雲升,拿出你的堅強來。”
天忠這個嚴父這麼一打沒關係,卻讓安夕顏心疼不已。
“我不許你這麼打雲升。”安夕顏有些激動的推了天忠一下,一手按在了天忠胸膛的地方。安夕顏根本就沒有怎麼用力,更何況她修為也不高,可是這麼一推之下,天忠卻是渾身痙攣,嘴中忽然噴出了一口鮮血。
天忠帶傷堅持著加持著生命屏障,身體早就被挖空了,本是虛弱到了極點,如果不是蕭雲升的到來,他很難再提精神。剛才安夕顏無意中觸動了他身體中的傷勢,他的虛弱再難掩蓋。
“天琅王!”風卓和禁朊連忙將天忠扶住了。
安夕顏害怕的說道:“天忠,你不要嚇我……”
“父王!”蕭雲升也是深深的擔心起來,他一手扶住了天忠的手臂。
天忠反手一按,緊緊按住了蕭雲升的手,強作歡笑,他深情的說道:“父王沒事,今日我們一家團聚,乃是天大的喜事,父王心中只有高興。”
蕭雲升緊緊的看著天忠,此時此刻他才真正意識到天忠傷勢的嚴重,天忠的氣息不僅虛弱,並且紊亂,最重要的是渾身中透著的一股沉重的死氣,這股死氣本不該是活人所該具有的。
“父王,我來助你拔除精神之毒!”蕭雲升忽然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