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是想玩弄緩兵之計,陛下不必理會!”趙仁也附議道,正如兀朮所料根本就不想和他們談。
“朕有些不解,兀朮一向對我朝虎視眈眈,力主用兵,可現在他卻向我們求和,大家不覺得奇怪嗎?”趙檉看看殿上的諸人問道。
“陛下,是不是金酋完顏亶的意思呢?”陳公博猜測道。
“不會,完顏希尹死後,兀朮把持朝政獨攬大權,完顏亶若想媾和繞不過其,應該是兀朮的主張!”李綱搖頭道。
“陛下,中山郡王求見!”正當眾人猜測金國議和的用意之時,旺福進殿稟告道。
“朕正在議事,稍後召見!”趙檉皺了下眉頭道,自己這個大侄子回國後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身份特殊,一直深居淺出,除了大朝會露下面,從來沒有主動求見過自己,今日突然求見讓他十分突兀。
“陛下,救我父王啊……”旺福出去沒有一會兒,殿外就傳來趙諧的哭號聲,引得眾人齊向殿外望去。
“陛下,中山郡王不肯走,稱若是不見他便跪在殿外不起。”旺福又匆匆進殿彙報道。
“招他進來吧!”這皇子哭殿本身就是件大事,而哭的內容又極其敏感,趙檉嘆口氣說道。
“陛下,父王北行已經十餘年,日日思歸,請陛下開恩將父王救回,臣父子願棄爵終老鄉間,有生之年絕不踏進京師半步!”趙諧一進殿便跪伏於殿上哭訴道。
“諧兒快起,這是為何?王兄遠在東北受苦,朕不曾忘記!”趙檉聽了急忙讓內侍將其攙起說道。
“陛下,臣日前接到父王手書,想到自己錦衣玉食,而父王卻在那苦寒之地忍飢挨餓不能自制,擅自入宮,還請陛下降罪!”趙諧以袖拭淚,抽泣著說道。
“哦,你接到王兄的手書?!可否讓朕一觀!”趙檉驚異地說道,京師距趙桓的囚禁之地萬里迢迢不說,在金兵嚴密的看管下能送出書信來這事本身就太詭異了,他不得不查實一下。
別說,還真有,而且趙諧正好帶在身上,他從袖中取出書信雙手捧著呈上,趙檉展開一看,字跡確實是趙桓的,還畫著他當皇帝時用過的御押。可再看內容趙檉氣樂了,這哪裡是大哥寫給兒子的信,分明是他孃的寫給自己的,其中語氣極其卑恭,訴說了自己的思國之情,希望皇帝能拉兄弟一把將他從金國弄回去。
“諸位愛卿傳看一下吧!”趙檉閱罷嘆口氣將趙桓來信交給殿中的宰執們,他這時心中已經將趙諧殿上投書的事情原委猜了個**不離十,趙桓的這封家書其實就是在女真人的授意下寫的。
趙檉雖然沒有能將趙桓救出來,但是對的情況十分了解,完顏亶登基後為了實現自己的抱負啟動了對宋和談,金國高層對原來被俘的北宋王室成員的態度要明顯好了許多,趙桓還被封為這天水郡王,生活、物質各方面的待遇都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善,不僅不用在親耕,而且有了月俸,除了原來伺候他的被俘的宋朝臣民外,還專門派了兩個僕人侍奉,雖然比之當皇帝時差之千里,可也被初到金國時強了百倍,絕無信中那麼悲苦。
再者這封信出現的時間太過湊巧,偏偏是在金國派出求和使者的節骨眼上不能不讓人懷疑女真人別有用心。趙檉因此斷定兀朮已經預料到大宋會拒絕和談,甚至將自己的使者拒之門外,根本不給他機會。於是便讓趙桓寫了封家書使人悄悄送到了趙諧手上,以此為餌利用其孝心上演了今天這出‘逼宮’大戲,迫使自己就範。而這招兒也可以說正戳到了大宋君臣的心窩子上!
“陛下,遼王已經北行十餘年,卻一直未能迎回,此乃我大宋之痛啊!”果不其然,先朝宰相李綱首先‘發難’道,“陛下,臣以為金國既然向我大宋求和,何不順水推舟趁機迎回遼王!”
“臣附議,既然金國有意求和,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