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死、种師道病死,種家勢力因此土崩瓦解,而姚家的兩大代表人物姚古遭貶、姚平仲跑路,這樣姚家勢力也不復存在。
宋朝初年,西北有楊、種、姚、折四大將門世家,楊家只傳三代便消失在歷史的煙雲中,如今種、姚兩家也步其後塵,只剩下折家一族。折家雖然也走了下坡路,但是總算是碩果僅存,趙檉考慮經過考慮後,折家作為自己的姻親,忠誠度自不必言,於是他先調折可存為陝西兵安撫使,以便能順利整編陝西軍,而改編後折家再失兵權,也不存在外戚干政的情況。
趙檉的算盤打得不錯,欲借折家的威望震懾陝西眾將,但是還是失算了。群龍無首的西北諸將在混亂的情況下想趁機‘脫穎而出’, 想在亂世中為自己爭取一席之地。種、姚兩大軍事集團瓦解後,西北諸將中就以涇原都統制曲端名望最高、勢力最大,此人號稱“能文能武”,而且不徇私情,他派自己的叔父出戰,戰敗之後一樣斬首,確實有一定才幹。
可惜曲端為人私心較重,大局觀不強,滿腦子都是個人英雄主義和地方山頭主義。早先种師道、姚古在時,陝西的事情輪不到他做主,曲端自然也無話可說,可既然這些人都不在了,曲端滿心以為自己稱王稱霸的時候已經到了。
但是朝廷又派來一個折可存,頓時讓曲端大為不滿,再加上折家也世家出身,曲端從心裡看不起這些官二代,以為折家不過是和新君攀上了姻親便跑到陝西搶地盤,所以不想受他節制,便以禁軍轉為地方軍,他們的軍餉、福利和待遇都會降低為由,煽動各路軍將聯合上書,拒絕整編。
“孃的,又是個不知道自己吃幾碗乾飯的…”趙檉將奏摺扔到了一邊冷笑道,不說女真人就是西夏人都比他們牛多了,仗著打了兩回勝仗就敢和自己叫板,不遵皇命,也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縱觀大宋歷次用兵,無不是號令不嚴,軍紀國法如同虛設,臨陣逃跑者不加以重懲,戰死沙場又不加撫卹,賞罰不明,軍紀渙散,與敵軍交鋒不是望風而逃,就是一觸即潰,如果略有斬獲就是謊報大捷,上下欺瞞,視交戰如兒戲。對待國中士民卻既是兇殘蠻橫,抓起人來雷厲風行,殺起貧民來面目猙獰。看來廢棄原來的禁軍,重建新軍這步棋是走對了。
“避免衝突,取其魁首,分化瓦解,各個擊破!”趙檉想了想,提筆手書一道詔書叫人送往趙勇軍前…
第一百五十八章 皇家族事
先國後私,趙檉在眾人的輔佐下連滾帶爬的算是把國事穩定下來,家事便提上了日程。現在不是他當王爺的時候了,自己只要管著一府的事情了,而是要操心整個皇室老老小小四五輩人的事情了,除了吃喝住行還得管他們的生老病死,就連取名字這種事情都得他上心。
可這事情逃是逃不過的,怎麼難也得處理,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親戚,打斷骨頭連著筋。不管怎麼說是人就有宗族,有近支疏族,而宋朝立國以後宗室之事便提上了日程,共享榮華富貴的同時,也給每任皇帝添了不少煩惱,因為皇族還是具有他的特殊性的…
宋朝皇帝和大臣以敏銳的眼光檢討前代對待宗室的經驗教訓,加以學習借鑑,周、漢、唐三代是三個公認的偉大王朝,尤其值得重視的是這三個王朝的時間跨度足以使宗室成為一個問題。
周代時期,王族在政治秩序中扮演著中心角色。滅商之後,周突然從渭水河谷的一個小邦,變成了一個地域橫跨中國北部平原的廣大帝國。為了統治這個帝國,周發明了所謂的“衛戍制度”,將大批王子、宗親以及王室家族以外的同盟者分封為封建領主,讓他們去統治全國各地區,周王直接統治的只是帝國西部首都周圍的地區。
透過諸如父死子繼的封受儀式、發動戰爭討伐叛亂領主等機制,周成功地將它的統治維持了一個相當長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