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得守規矩,這個時候我不能犯絲毫差錯,你明白嗎?”趙檉看看東方升起的太陽伸了個懶腰苦笑著說道。
“嗯,可是王爺你的身體受的了嗎,我們還有好幾天呢!”見喜眼淚都快下來了,知道勸也沒有用,但還是忍不住地說了出來。
“王爺,不用為我們們操心,你一天不吃,我們一天不食,沒有主人不吃飯,下人們卻先吃的理兒,我潘龍雖說是粗人,但是這個道理還是知道的!”潘龍聽到兩人的對話走過來甕聲甕氣地說道。
“潘大哥,你們每天還要保護我,不吃飯哪來的力氣,這樣我們都得被拖垮···”
“王爺不要再勸了,您在此不吃不眠是為母盡孝,我們同樣是在為主盡忠,我們不想被江湖同道說成不忠不義之人!”薛豹抱拳鄭重地說道。
“唉,諸位的深情厚誼讓我如何報答···”趙檉看著這幫堅毅的漢子聲音哽咽,淚水忍不住的滑落。
······
又是三日,趙檉依然堅持著朝夕奠之,食時上食的古禮,雖已到了成服之日,卻沒有人給他們送過一碗稀粥,現在再看他更不如前幾日,兩個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面色青紫,嘴角乾裂,身影伶仃,彷彿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走。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像潘龍這樣過去一頓飯能吃二斤肉的漢子日子更加難熬,漲鼓的兩腮都塌了下去,但是大家都在同王爺一同堅持著。
“母親,你就說句話吧,小弟已經多日沒有進食,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餓死在家門口嗎?”趙玉盤兩腮掛淚,跪在鄭紅梅跟前,嗚咽著說道。
“玉盤,起來,你哭哭啼啼的,哪有個皇長女的樣子!”鄭紅梅厲聲訓斥道。
“母親···您不讓小弟進宮,我就不起!”趙玉盤拉住鄭紅梅的衣袖說道。
“此事是他違旨在先,已是罪不可赦,我豈能再執法犯法,滾開!”鄭紅梅一甩衣袖,轉身離去,屋裡只剩下臥在地上嚶嚶哭泣的趙玉盤。
鄭紅梅進了書房,屏退左右,從袖中掏出一張字條,展開一看,上面只有四個字:不動如山,“不動如山,檉兒的意思是不讓我顧忌他!”鄭紅梅何等聰明立刻從趙檉傳進來的字條中讀懂了其中的意思。
“檉兒,你是我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肉,讓我怎麼無動於衷···”鄭紅梅自言自語地說道,兒子現在可以說已經陷入絕境,但言語中沒有絲毫怨恨,仍然理解自己的毫無作為,此時內疚與憂心如同刺入她心臟中的刀,讓她痛苦不堪,折磨著這位母親。
······
十月十二,趙檉一夥人已經餓了五天了,鐘樓的鐘聲剛剛響過,已是午時,他們面南圍坐在一起,享受著一天最溫暖的時刻,誰也不願意再動一下,哪怕翹一下小手指。
“薛大哥,我敢跟你打賭,那個小娘子的食盒裡裝的一定是杏仁蜜棗粳米粥!”洪霸抽抽鼻子說道。
“孃的,我不跟你賭了,你餓了幾天鼻子怎麼比狗都靈啦,我身上的錢都跑到你的兜裡去了!”薛豹搖搖頭拒絕了,他已經輸怕啦。
“唉,好粥都讓狗喝啦!”潘龍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說道。
“潘大哥要是這粥是給咱們送的,豈不大家都成了狗!”張浩打趣他道。
“切,如果是給咱們送的,我就學三聲狗叫,給大家賠罪!”潘龍不屑地說道。
“潘大哥,那小娘子真的衝咱們這過來了!”張浩突然坐了起來,捅了潘龍一下說道。
“別哄我啦,想賺我沒門!”潘龍沒好氣地說道,這幾天不知道多少送飯的人從他們面前經過,就沒有一個停下來的,他才不信呢。
“諸位,我家小姐讓我給孝子送來碗粥,接一下吧!”他的話音剛落,那小娘子施了個半禮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