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將他吹的骨斷筋折”趙檉冷哼聲說道,“看看滿朝朱緋,文的不擇手段的排除異己,想著升官發財,有人想想天下的百姓嗎?武的變著法的摟錢,可能早就忘記了大宋四周群敵環伺,虎視眈眈出了這東京城,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只怕大亂將至,高廈將傾,我們這些天潢貴胄只怕還不若一平民百姓”趙檉憤憤地說道。
“哦二爺,我明白你為何這麼辛苦了,你是想著改變這一切,讓百姓都過上像我們府里人那樣的好日子,那你當上太子,以後做了皇上就可以啦。”趙信眨眨眼睛認真地說道。
“呵呵,也許這只是個美好的願望,現在朝中各方勢力盤結,權臣把持朝政,軍隊也是久不經戰陣,兵心厭戰,即使當上了太子又能怎樣,憑我一己之力恐怕難以改變”趙檉看看天真地趙信苦笑著說道。
“二爺,不管你是當皇上,還是做百姓,我都會跟隨你左右的,即使前邊是萬丈深淵我也不會陪你跳下去的”趙信說道。
“嘿嘿”
“二爺,你笑什麼,我是認真的,你難道不信嗎?”趙信捶了王爺一拳,嘟著嘴說道。
“我信,我相信你”趙檉抓住趙信的手,拉他靠在自己的肩頭說道,趙信這次沒有想從前那樣掙脫,溫順地偎依在王爺身邊,彷彿感受到了王爺的憂傷,看到了王爺脆弱的另一面,只是他身上的氣息讓自己心若撞鹿…
趙檉歪頭看看靠在自己懷裡的趙信,他已經睡熟了,發出微微的鼾聲。趙檉輕輕的將他移到自己的床榻上,拉過一條被子給他蓋上,趙信卻又鑽到自己的懷中,抱住了他的胳膊。
“這丫頭真是…”趙檉苦笑著往裡挪了挪,摸了摸她的秀髮,看著她秀美的臉龐,他們入府時,趙信雖然百般隱藏,但是她怎麼能瞞得過自己那顆已是中年的心,她不說,自己也從未叫破,只是任她跟隨在自己身邊,和她玩笑,看她撒嬌使小性,寵著她,慣著她,偷看她跟著蕭媚夫婦練武…他有時也弄不清自己對趙信是種什麼樣的感情,像父女、兄妹、朋友,還是…就是不像主僕。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告訴自己她真實身份”趙檉給趙信拉拉被子,讓她重新躺好,府中許多人對自己縱容趙信頗有微詞,甚至有人覺得自己是不是心理有毛病,總是和一個嬌美的小廝在一起廝混,任他出入內院。他對這些話只當沒聽見,也從未向別人解釋過,誰的心裡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也許趙信和自己一樣有不能向人道白的禁忌吧
這時蠟燭爆了個燭花,‘啪’的一聲熄滅了,趙檉也懶得起身,靜靜的躺在,想睡個回籠覺,可是腦海中總是顯現著昨日與眾兄弟宴飲的場面,這還是他頭一次和他們正式見面。
趙桓自己的大哥,長得清秀,娘們兒兮兮的,身體虛弱,像個發育不良的孩子,給人一種柔弱的感覺,自己送給他一個琉璃筆架,可是他卻表現的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一副尷尬的樣子,答話時也是唯唯諾諾,欠缺剛健,沒有主見,還有靠近侍提詞,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這個性格懦弱的少年現在已經是一國儲君。
趙檉想想還覺得他可憐,八歲喪母,又不為父親所喜,而他也怨恨父親冷落母親,導致她的早逝,得不到正常的母愛,讓他心情憂鬱,悶悶不樂。大多數見風使舵的權臣也不支援他這個嫡長子入主東宮,對他事事挑剔,想方設法的抓他把柄,使趙桓行事處處謹小慎微,每天躲在府裡小心翼翼的聽課看書,空閒時間也就是看看魚,賞賞花,給人中莫測高深的感覺。
正是他這種小心謹慎,處事如履薄冰,做事前怕狼後怕虎的做派,久而久之養成了懦弱的個性,多年下來身上也只剩下和他**學會的節儉度日的本事了。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也就算了,可是他可能會成為一國的儲君,這種嚴苛的成長環境,嚴峻的人事格局,壓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