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想必蕭帝和蘇妃一定更討厭自己了。
“哈哈…。早聞五公主蕙質蘭心,公主如此愛護九殿下,實在讓江梅感佩!”江梅拱手淡笑,星眸清光瀲灩,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莫測的笑意。
江梅一聲爽朗的笑聲將場面上有些緊張的氣氛驟然化去。沐簫和見她絲毫不為五公主的無理而生氣,心裡稍稍緩和,而蕭墨琤見她淡雅如常,也漸漸壓制住心中的怒氣。
江梅緩緩踱步,娓娓說道:“江梅出生草莽,自知身微言輕,不感冒犯天家威嚴,陛下賜府。讓江梅備受恩寵,江梅不敢不報恩,於是只得留居京城,為京中顯貴和百姓服務,然既來之則安之,所以便潛心在京城經營,說句放肆的話,江梅不缺錢財,不愁吃不愁穿,也頗有些名望。因而也不必要攀附於別人。江梅此生之願唯有盡己之綿力造福一方百姓!”
說罷繼而對著沐簫和和蕭墨琤道:“然殿下與世子傾心相待,江梅豈敢無禮,且心實欽佩,江梅與殿下之交也是君子之宜!”江梅滿目真誠望著二人一揖。隨即又朝著五公主欠身道:“公主也是爽快利落之人。若還有不明白之處。可直言相問!”
江梅一番話合情合理,不卑不亢,既表現了自己對皇家的尊敬。也一吐自己高雅之志,其光明磊落的胸懷讓船上諸人嘖嘖稱奇,蘇譚、裴暉和謝廷林都見過江梅數次,除了目露欣賞之意外,心中頗為平靜,而謝氏姊妹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氣質如荷又淡然高雅的女子,心裡已是無比欽佩甚至羨慕,雖說自己出身高門世族,但在江梅面前,還頗有些自愧不如。
駙馬謝廷棟更是不停地點頭表示讚賞,他看了一眼五公主,示意她就此作罷,不要落人口舌。
剛剛江梅一番話說得五公主頗為臉紅慚愧,她雖然心高氣傲,但也不是蠻橫無理之人,既然江梅已經講話說到這份上,於是自己也得下這個臺階了,“本公主對姑娘頗有些誤會,所以有了剛剛失禮之語,望姑娘不要往心裡去!”蕭玉璇微微看著她,淡笑道,
江梅立即欠身回道:“公主與駙馬情誼甚篤,外間之事不常過問也是人之常情,江梅豈敢心存怨念!”
眾人見江梅謙退有禮,而五公主也不再計較,心裡都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都掛上了笑容。
立在江梅身邊的沐簫和則微不可聞的低笑一聲,他知道江梅任何時候都不會讓人失望,她總能化干戈為玉帛。
唯獨蕭墨琤一直愣愣地立在那,仍沉醉江梅那句‘君子之宜’的話裡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直到五公主說要先行去看戲舞,蕭墨琤才緩過神來,朝她微微施禮,隨即蘇譚、裴暉和謝氏兄妹也一一行禮告退。
最後船上只剩下蕭墨琤、沐簫和與江梅以及他們的隨從。
沐簫和見蕭墨琤有些悶悶不樂,便吩咐船伕開船,前往崢樂臺。隨後幾人也一道入艙。
沐簫和瞅了瞅蕭墨琤有些失落的表情,心裡約莫知曉原因,他隨即瞟了瞟江梅,而江梅顯然是擾亂一池春水而不自知,沐簫和也只得無聲地嘆著氣,其實他自己何嘗又不是這樣,沐簫和心裡對江梅那份隱隱的感情,誰又能知道呢?他想著想著,笑容也微微發苦。
江梅壓根沒有心思去顧及他二人的感受,只是逮著機會與雲晏攀談起來。江梅細細地問了他平日裡愛看些什麼書,去過什麼地方,而云晏對江梅也倍感親切於是也一一作答。二人相談甚歡,倒是忽略了旁邊的兩位主子。
而九竹除了剛剛對那位五公主頗有些不屑之外,從頭徹尾都冷著一張臉盯著手裡江梅買下的兩盞花燈發呆。
蕭墨琤一直在揣摩著江梅那一席話的意思,他越想心中越是沒譜,連帶著去崢樂臺聽音的興趣也沒了,本應是愉悅輕鬆的上元節之夜,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