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走進沐簫和,目光堅定道:“不錯。墨珩此生的願望便是北定中原!”
“然後平一天下,登上九五至尊是嗎?”沐簫和平視他,冷冷問道。
蕭墨珩先是頓了頓,隨即大笑道:“哈哈…。世子是明白人,我蕭墨珩也不想隱瞞,我確實有澄清宇內之志!”他雖知沐簫和是蕭墨琤的人,但他也知道沐世子心胸坦蕩,是一個真性情男子,他願意與沐簫和赤誠相待。
沐簫和點了點頭,淡淡道:“多謝殿下的坦誠,”隨即他瞅著一臉淡漠的江梅道:“所以…。姑娘便是為七殿下效力了?”語氣竟是冷漠至極,似有著責備之意。
他不怪蕭墨珩,他早知蕭墨珩有奪嫡之心,只是他恨的是江梅,蕭墨琤對她推心置腹,甚至不惜忤逆自己的父皇和母妃,到頭來,江梅卻是曲意相逢,從頭到尾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沐簫和咬著呀看著江梅,神色十分痛苦,她既然是蕭墨珩的人,為何對自己那麼好,為何還要傷蕭墨琤的心。
江梅低垂著眼,看著地上的席子發怔,內心卻苦笑不已,面對蕭墨珩和蕭墨琤,她可以全然不顧及他們的感受,讓其誤會也好,直言相告也好,她可以毫不遲疑,但唯獨沐簫和,她做不到,她不想讓他傷心,一點都不想。
江梅抬眉望著沐簫和,看到了他眼底那抹綿長的憂鬱,心中募然一痛,她想去解釋,試圖去抹平沐簫和眼眸裡那絲讓她心疼的悲傷,她張了張嘴,卻發現一切都無從說起……。
沐簫和從江梅的遲疑與悲苦的神色中看到了答案,他苦笑一聲,便轉過頭朝著帳外走去。
“世子難道只是想去襄陽緬懷一下故人嗎?”在沐簫和走至門口時,江梅突然飄然出聲。
沐簫和腳步一凝,心中掩藏已久的悲痛又湧上心來,自他一步步靠近襄陽時,他腦海中便漸漸浮現出很多記憶,為了不讓自己分心,他總是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襄陽還在燕軍手裡,他還得專心禦敵。可如今江梅將他心底最痛的傷疤揭露出來,他突然有種無力的虛脫。
蕭墨珩擔憂地看著江梅,不明白江梅為何要刺激沐簫和。
江梅見他停住腳步,便接著道:“世子,江梅說句不敬的話,何止世子有故友親朋死在燕蹄之下,多少邊境的百姓也都為此喪身,所以,為九皇子也好,為七殿下也罷,不都是為了大桓嗎?難道世子就沒想過北定中原嗎?如今北鶴和慕容鉞已受重創,只要能克下長安,拿下北鶴和慕容鉞,攻下大燕便指日可待!”
沐簫和被她一番赤誠之言微微撼動,自己到底是恨她不起來呀。而江梅言下之意,似乎透露出她與燕狄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遂心裡又心疼起來,於是連忙轉身去看她。
就連蕭墨珩也聽出了她的話外之音,立即走了過去,想去扶她,江梅搖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沐簫和慢慢走近她,滿臉歉意,輕聲道:“對不起,是我惹起了你的傷心事…。。”
江梅連忙止住他的話,“世子言重了,我沒事,只是…。京城之外,希望世子能與殿下共結同心,戮力北伐,至於今後的事…。。”江梅邊說也邊瞅著蕭墨珩,“回京城之後再說吧…。”
蕭墨珩明白了江梅意思,於是真摯地看著沐簫和,誠意道:“世子的立場,墨珩明白,無論今後發生什麼事,墨珩都敬佩世子為人,墨珩也不會為難世子…。。”
江梅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心中放下一顆大石頭,她之所以苦口婆心地勸沐簫和,等的就是蕭墨珩這句話,無論如何她都要保寧州沐氏的平安。
饒是沐簫和站在他的對立面,可也不得不佩服蕭墨珩的為人,遂拱手道:“多謝殿下,簫和私下也敬佩殿下寬宏的氣度,不過簫和的立場不變,希望殿下諒解!”
“哈哈…。世子胸懷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