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會讓一大將守此關,李道林與皇甫秀吉已殞命,於共濟傷殘不能上戰場,季方子、典仲雄和夏侯檀已退守潁川郡,他手裡只有張泰、龔士元與範吹雪了!”
江梅點點頭,道:“我猜北鶴會讓範吹雪守嶢關,而讓龔士元屯兵青泥,嶢關之險不亞於武關,所以嶢關與青泥才是真正難啃的骨頭。”
蕭墨珩聞言直起身子,他沉默了一會,長緩了一口氣,道:“陶亦然將軍應該已經到午谷口了吧!”
“想來如此,北鶴一定想不到咱們敢走這條道!”江梅淡淡道,子午道是通往長安最便捷之道,然也是秦嶺一帶最險要的一道,子午道深谷高崖,地勢艱險,能進卻難退,歷來出兵長安者無一能成功透過此道出兵長安,但江梅與蕭墨珩卻決定冒這個險。而江梅之所以這麼有信心,是因為倚雲閣便在秦嶺的深山之中,秦嶺之南的漢中地帶早就是倚雲閣的地盤,只是名義上屬於大燕治理,這也是慕白能迅速地拿下漢中的原因。而秦嶺之中的穀道也都有倚雲閣的暗哨。
“北鶴真的不會設伏兵嗎?”蕭墨珩仍是很擔憂,畢竟陶亦然可是他北府軍中的心腹愛將,他可不希望陶亦然有任何閃失。
江梅看著他沉思了一會,隨即鎮靜道:“殿下,北鶴當然會設伏,但應該沒有重兵,再者還有倚雲閣的人給陶將軍探路,陶將軍輕兵行路,一定能成功突破燕軍的埋伏,一旦陶將軍成功出兵子午道,那咱們走武關道的主力便會輕鬆許多。”
蕭墨珩點了點頭,他知道所有的成功都是需要冒險的。
大桓景熙十五年五月二十日,蕭墨珩與雲無痕登上吊橋嶺巔遙望武關。只見武關北邊少習山巍峨聳立,清澈的武關河從少習山北面曲折而來,再沿延山腰盤曲而過,崖高谷深,而武關則坐落在峽谷間的高地上,東西設拱門,城高河深,氣勢雄渾。
“山檣谷塹,長風浩蕩,戍旗長卷,如此山環水繞,正是上蒼賜予長安的門將呀!”蕭墨珩望著悠悠雄關,長嘆道。
“哈哈,正是如此,想來古今多少骸骨長埋此處,新人換舊人,而它卻永遠傲立在此,榮辱無爭!”雲無痕感慨不已,前日李道林長嘯一聲,自刎武關,聞者莫不為之含悲。
“呵呵,我看呀,武關還有興廢,但青山永在。綠水長流!”蕭墨珩偏過頭看著雲無痕笑道,清風吹拂著他的袖擺,風采斐然,而眼中則有一抹看透世間沉浮的淡然。
雲無痕失笑道:“殿下說的是正理,爭得便如巖下水,從他興廢自潺潺!”
“哈哈!好一個‘自潺潺’!”蕭墨珩長笑道,隨即他闊步向前,清眸閃爍著明亮的光輝,道:“無痕公子,我們便不要在這發思古之幽情了。隨我一道過武關。直驅長安吧!”
雲無痕立即躬身一拜,高聲道:“遵命!”
隨後蕭墨珩縱身上馬,帶著一眾將士一一越過吊橋嶺,前往武關。
蕭墨珩過武關前。遣尚志為前鋒。吩咐他先攻破武關與嶢關之間的烽火臺。高熾留田子耕把守武關。自己則帶著江州將士已於前一日發兵前往上洛。蕭墨珩與江梅則領著中軍隨後而行。
蕭墨珩從北府兵抽調的兩名軍將中,陶亦然聰慧善謀,而尚志乃是北府軍中最勇猛的戰將之一。蕭墨珩這次遣他為前鋒也是想取人之長而多加鍛鍊。
兩日後,高熾與郝戰威抵達武關與嶢關之間的上洛郡,上洛城群山環繞,丹水穿插而過,景色秀麗,據山而守,然武關一破,武關東西兩邊的山關也一一攻破。高熾令郝戰威與尉遲渾兵分兩路,只消一日便順利攻下上洛。
兩日後,桓軍的主力抵達上洛,三軍在上洛休整待命。
是夜,蕭墨珩已得到軍報,北鶴果然遣範吹雪領兵一萬鎮守嶢關,而讓龔士元領兵五萬屯在青泥,同時北鶴因得到桓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