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晉南將頭連點,道:“我等皆願一往。”
原承天道:“刀君可出,晉南只怕有些不便了,便是煞月,亦有些為難。”
那魔晉南聽罷,滿腔熱血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頓時悶悶不樂起來。
煞月道:“承天不肯讓我與晉南出戰,便是擔心城中修士不容了。”
原承天道:“不錯,城中皆是仙修之士,且大敵當頭,人人緊張萬分,滿城獸奴雖是無辜,也要盡被誅殺了,若遇魔修之士,難免諸修心中不安。”
煞月道:“我初來仙庭時,因受白虎相助,不受仙庭法度約束,不曾將魔息收斂,與白虎失散之後,又很快被那曲鎮嶽發現,如今我只需施起法來,便可掩住魔息,承天若是不信,只管來瞧。”
原承天暗道:“莫非煞月也修成無相神功?”
轉目瞧去,只見煞月左手持著一枚魔界雪菩提,右手掐了一道魔訣,那雪菩提便緩緩裂開,綻出一朵紅花來,此花開了不要緊,別說煞月身上魔息,便是魔晉南也一併掩住了,原承天與他近在咫尺,也是探不到半點魔息。
那煞月就將這朵紅花別在髮間,果然是人比花嬌。
原承天驚道:“這雪菩提怎的有這般大的威能,可擋我神識?不想魔界竟有此寶。”
煞月笑道:“你莫要被我騙了,這雪菩提哪裡能擋神識,只不過這雪菩提若開紅花,便可將魔息轉化為仙氣清風,我身上既無魔息,你又如何能探得到?”
原承天笑道:“原來如此,若有雪菩提化去魔息,煞月與晉南倒是可以出戰了。只是晉南要與煞月寸步不離才是。”
魔晉南本是無望,忽的聽到原承天鬆開,一時喜不自禁,忍不住將煞月素手一握,煞月亦回頭笑來。那刀君也握出手來,三女六手相握,便笑成一團。
原承天知道煞月一旦出戰,定會吞噬獸禽仙芽,以增修為,但這是魔修修行之道,他對此修行之法雖有腹誹,亦不便責難。當下道:“煞月,我在昊天悟得新法,亦可助魔修修行,你若是不棄,我便傳給你如何?修與不修,只管自便。”
原承天所創新法之中,涉及魔修亦是不少,又經與索蘇倫常常切磋參研,已然大有成果。那煞月若依這新法修行,或可漸漸止住了這吞噬仙芽的陋習了。
煞月喜極,卻又擔心起一事來,道:“我若得了你的功法,豈不就是你的弟子?”
她既不肯認原承天為師,那便是痴心不改了,指望日後與原承天或有結果。原承天只推作不知,笑道:“此法初成,亦需煞月多加參研,好讓我完善此法,我哪裡就算是師尊了。”
煞月這才放心,道:“願學,願學。”
原承天這才將新法傳於煞月,又將元華月所傳的求生訣順便傳於三女,那求生訣既是脫胎於周氏初心訣,原承天所傳,又加以許多增刪變化,其威能實在求生訣之上了。
求生訣的威能只限十丈,原承天所傳的求生訣,則可擴到三十丈範圍。
在塔中修行,那時光便是匆匆,原承天將諸訣傳畢,又細加指點三女修行。他尤其不放心煞月,將那菩提紅花細加參研之後,又制靈等數十道,讓煞月臨陣動用。有了這靈符紅花,除了曲鎮嶽之外,他人再也不知煞月的魔修身份。
由曲鎮嶽便想起曲天雀來,若非此女慫恿獨目仙燒那一把火,也救不出煞月,此女說來亦是煞月的恩人了。
想到此處,他便來到曲雲雀的靜室之中。那曲雲雀見他進來,猶是憤憤不平,只是知道自己與對手修為差得太遠,又怎敢放肆。只低著頭不說話罷了。
原承天道:“曲仙子,當初原說好我等離開此境之後,便將你放還,奈何如今獸劫已起,回程之路怕是中斷了,只好委屈你在此塔盤桓數日,等獸劫驅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