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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之後,三人差不多圍著這院子轉了一圈,原承天此刻抬起頭來,衝著林黑虎微微點了點頭,林黑虎也不細問,只是笑道:“轉了一圈,也沒曾去瞧瞧玉牌上的物事,可不是白來了,何不這就去瞧瞧。”
原承天欣然道:“今日難得有黑虎兄相陪,若不趁機請教一二,豈不是如入寶山而空氣回?”
林黑虎苦笑道:“原兄這番話說的林某好不汗顏,林某原也以為於世間諸物縱算不得略知一二,也不弱於人,可自遇到原兄,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原承天哈哈大笑道:“我等若再這般你謙我讓下去,只怕等到日暮,也是說不盡的。”將林黑虎手臂攬住,就走到一塊玉牌前。
這塊玉牌前圍觀者甚多,而此玉牌也與其他玉牌不同,其質明光四射,其上飾有金邊,在諸多玉牌中頗為醒目。
玉牌邊既是人多,二人也擠不進去,就在外圍凝神去瞧了,好在二人目力極佳,玉牌上的字跡再小,也是能瞧得清楚的。
原承天原以為這塊玉牌上所列的或是上佳法器,可細細瞧去,卻發現其上所書,竟是各種奇異資材,其中有一小半資材的名字,竟是聞所未聞了。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原承天雖有五千年玄承,可以天地之大,所產物品無疑是恆河沙數,一名修士就算活上萬年,所知所聞,也不過是天地之物的百分之一罷了。
更何況天地孕育萬物,無休無止,那每年中新生的物事,也是數以億計,這便是人力之有窮,而天地之力無窮了。
而正因為天地靈氣時時孕生萬物,這世間的後進修士,方得有機會得證大道,飛昇昊天,否則那世間的天資地寶,盡被前輩修士採掘殆盡了。
這玉牌上的事物,大約有七八百種之多,可謂蔚然大觀,卻又分為兩部,上部以黑字標出,其計有物品六百餘種,下部以紅字標明,則只有一二百種。
原承天觀之不明,便問道:“黑虎兄,這玉牌分為上下,各以黑紅字型標明,卻是何意?”
林黑虎道:“那以黑字標出的,是有人持有此物,依季會的規矩,有人若想出售物事,都要寄放於季會的主辦方處,並且都要標明價錢或想換購的物事,原兄若對此物有意,就可去黑衣執事處細問端詳。或以仙幣購了,或以對方所需物品換來,甚是方便。”
用手向左側一指,只見那裡排了幾張長桌,桌後坐著十餘名黑衣執事,桌前圍著數百名修士,正自詢問個不休。
原承天點了點頭,林黑虎又道:“至於這些以紅字標明的物事,則是有人要求購此物,而主辦方遍查寄賣的物品,卻是並無此物,於是就以醒目紅字標明瞭,原兄若有此物,並且也有意拿出換幣換物的,也可去那處詢問。”
又向右側一指,那裡的花樹之下,也排了幾張長桌,有幾名紅衣執事端坐其後,只是桌邊詢問的修士卻是少了許多。
原承天道:“如此說來,季會的承辦方也算想的周全了,不過是若是有種物事,持有者也是不識,卻該如何?”
林黑虎知道原承天說的是那件異形奇根了,那件物事他也曾見過,可也不知此物來歷如何,而此事若是連自己與原承天都不識得,只怕世間能識得之人也必是屈指可數了。
他沉吟片刻,道:“原兄此話若是指的是那件異形奇根,林黑倒也有個去處可以去試試運氣的。”
原承天眼睛一亮,道:“還請黑虎兄成全。”
他自得了那件異狀奇根之後,一直耿耿於懷,以他的玄承,已瞧出此物的來歷大非尋常,必定是有大用的,若是能得高人指點,自是最好不過的。
林黑虎道:“這伽蘭城中有位奇士,此人丹器雙修,見識極博,奈何此人仙基不佳,雖修行了近五百年,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