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
“可惜啊。”原承天輕輕搖了搖頭,“我原以為你真的能劃開天羅界力,召喚出魔界靈獸來,現在看來,你只不過養了幾隻魔界靈獸罷了,這團血霧應該是與你腳下的陰霧一樣的東西吧,如此微末手段,著實讓人打不起精神來。”
玉舟上的白鬥望著血霧中的魔界靈獸,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鬼修少年怒道:“你敢小看我的血霧大法,找死!”
不等血霧中的兩隻魔界靈獸蠢蠢欲動,白鬥早就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一隻靈獸猛的伸出爪子來,抓向白斗的面門,白鬥冷哼一聲,同時抬起爪子來,兩隻爪子在空中一觸,一道血光飛過,那魔界靈獸的爪子竟被齊齊割去。
少年鬼修大驚失色,叫道:“不要傷我的靈獸。”
白鬥怎會理他,張口將受傷靈獸的脖頸咬住,那隻靈獸竟一命嗚呼。雲霧中的其他靈獸見同伴被殺,立起同仇敵愾之心,竟有五六隻靈獸向白鬥撲來。
白鬥不慌不亂,爪上白芒亂閃,與眾靈獸鬥在一起。
原承天見白鬥雖是以寡敵眾,仍然是穩佔上風,如今之計,是不讓少年鬼修對這些靈獸施以援手。
此時他對這少年鬼修已是刮目相看,別看此人修為不高,但的確有足以自傲的資本,此人的青鬼蠅和這血霧藏獸的法術,都非一般鬼修所能擁有,此少年若非是際遇非常,要麼就是背景強大,並且原承天此刻非常期待此人再玩出什麼花樣來。
原承天再次施出虹弧割來,但此次出手,已與剛才大不相同,虹弧割尚未完全形成,就有一股巨大的靈力流充盈於天地之間,一旦此虹弧形成,以少年鬼修八綿鬼士的修為,絕難承受這一擊。
少年鬼修怎不知厲害,他沒想到這剛才普通的化玄為虹之術,竟變得這麼厲害,看來剛才對手一直是在隱藏實力了。
他不及細想,腳下雲霧騰空而起,同時一拍身上的法袍,此時虹弧已堪堪割到少年的後背,但從少年的法袍上湧出一團黑霧,生生的抵住了原承天的一擊。
但原承天這一擊的靈力流畢竟強大之極,少年的法袍竟在虹弧的巨大壓力之下,變得寸寸而裂,不過少年犧牲了這件法袍之後,總算避過了靈力流的衝擊。
原承天剛才全力一擊,竟沒能將少年拿下,心裡也感到鬱悶非常,莫非自己精力修煉出的虹弧割竟然不堪大用嗎?
空中正好有數片法袍的碎片飄來,原承天撈住一片,凝神一看,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他冷笑道:“原來是萬魂袍,閣下為煉出這件法袍,殺人不少,今日你撞到我的手上,我怎能容你逃走。”
所謂萬魂袍,其實就是以三陰鬼火將修士的元魂淬鍊入袍,所煉製的元魂越多,這法袍的防禦力量就越強,這少年的萬魂袍中淬鍊的元魂自然沒有萬魂之多,若是如此,別說原承天了,就算是玄修之士,也難以攻破此袍的防禦。
但此袍中起碼有數十名修士的元魂,這少年年輕輕輕,沒想到卻積下這麼多的血債,當然,這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普遍較弱的緣故。
剛才這少年對自己絲毫不懼,自然也是以為自己也是紫日大陸的修士了,若非自己比少年高出了一級,身邊又有玄焰的話,這少年說不定就會主動向自己出手了。
此時白鬥那邊也分出了勝負,白鬥用爪芒殺了兩名靈獸,又咬死了一隻,剩下的三四隻靈獸已經不敢上前,而少年鬼修忙於逃命,也顧不得指揮這些靈獸了。
原承天還是第一次對對手起了必殺之心,這倒不是因為這少年剛才對自己如何輕視,而是這少年鬼修心狠手辣,若今天將他放過,不知將有多少修士死在他的手上。
玉舟猛的摧動,剎那間已縮短了兩人的距離,原承天中的虹弧割再起,此次定然是要取這少年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