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就見視窗緩緩一動,則顯出金偶的身形來。
原承天知道九瓏剛才沉思,是為了補完這道禪言,此刻這隻禪目不再依附在金偶身上,而是可以隨意移動,那麼視野可就擴大了不少。
就見那金偶全身皆覆蓋著極厚的冰塊,已然動彈不得,原承天的本體有兩次被極寒之氣凍住,可見對於抵禦寒氣,那是原承天的一大缺陷,金偶身為原承天的分魂煉體,自然缺陷更大了。
而在金偶的身側,則躺著二人,正是剛才被攝去的兩名修士。同樣亦被凍得僵直了。
便在這時,又有數道人影在禪目中出現,赫然就是黑衣修士一行人,這時原承天才發現,遠處祭寶破壁之聲,竟然已經停了下來,看來這雪洞中的兩位性靈已將黑衣人統統攝了去。
就見那人影不斷出現在禪目之中,九瓏細細數來,不由嘆道:“十名修士一個不剩,盡數被攝來此處了。我二人若無這道錦幛,只怕也難逃此厄。”
原承天亦是心驚不已,但此刻瞧不見對手是誰,暫時又破解不了此處的法則,就算是瞧見諸修被攝了去,也無法出手相救。只能眼睜睜的瞧著罷了。
不過這兩位性靈既然攝去了諸修,總會出現的,也唯有瞧清了對手是誰,探知對手的來歷神通,才好隨機應變,制定出對策來。
黑衣修士等人與金偶一般,皆被凍得僵直,哪裡能夠動彈。
又等了片刻,禪目之中總算出現了一道白光,原承天與九瓏同時凝目瞧去,卻哪裡能瞧得明白,二人畢竟是藉著這道禪目瞧見白光罷了,禪識神識卻動用不得,因此也難瞧出這白光的來歷。
九瓏臉色一紅,道:“這道禪目之術,果然缺陷多多,承天稍候,待我再來補完此術。”口中說著話,心中已然推敲的明白,當下再施法訣數道,就見那視窗忽的一亮。
雖然這道禪言經九瓏兩次補完,也未必就算得上盡善盡美,但這道禪言畢竟是九瓏臨機創制,如此已是極其不易了。當初原承天為創八字禪言,不知費了多少工夫。
而等閒禪修之士,終其一生,也未必能創出幾字禪言來。因此若因禪目之術缺陷多多而小瞧了九瓏,那定是不知禪修之艱。
此刻那道禪目,已具禪識之能,因此原承天瞧得明白,禪目中出現的這道白光,乃是一道元魂,這道元魂殺氣凜然,隱隱約約,可見到一隻異獸的身影。
原承天瞧了又瞧,不見那異獸生有雙角,看來並非寒角雪牛,那麼極可能就是白璃虎了。
便在這時,白光邊又是一閃,出現了一位白衣男子。這男子約有三十歲年紀,相貌甚是冷峻,周身上下白光處處,每處白光瞧來又像是火焰之狀。
九瓏疑道:“此人莫非是青蓮冰焰,承天可讓玄焰出來瞧瞧。”
玄焰在塔中聽到青蓮冰焰的名字,等不及原承天叫喚,早就竄了出來,向那禪目一瞧,忍不住就要大叫,卻立時知道不妥,便用心神向原承天傳去訊息,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原承天點了點頭,青蓮冰焰出現在這極寒之地,倒也不奇。這也正應了九瓏的小天課,他與青蓮冰焰,果然有此一面之緣。
自己既為世尊主魂,那麼必有機緣得見世間的諸多天地之靈,他先前能夠得遇玄焰,玉靈,魔晉南等,說來算是自己的福緣,其實是理所當然。
只因諸多的天地之靈,皆是自己當年座下大能之士,既然世尊主魂已現,座下大能之士怎能不來會面。
不過雖是得見青蓮冰焰,但原承天與冰焰會有怎樣的離合,只怕天地亦未能掌控了。這便是天地註定,事在人為之意。
正因如此,原承天心中並無一絲歡喜之意。那冰焰瞧來修為已堪大成,神情驚人。可自己該如何應付,則是半點把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