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此刀升勢已盡,轉而向周祖落下來時,立時變得沉重如天地。
就見此刀一落,那刀上的絕強氣息,就壓得海水激射而出,激起百丈高的浪花來。周祖怎不知這百嶽刀的厲害,可此刀落下來,氣息罩定數百丈之地,周身被壓得動彈不得,又哪裡能避得開來。
沒奈何,周祖手中掐了道法訣,向百嶽刀迎去。這是法訣雖是尋常,可由仙修大士出手,威能怎可小視,空中的百嶽刀就略微頓了一頓。
可也只是一頓罷了,海中的神蛟急念真言,百嶽刀已出十嶽之力,這法訣如何能抵受得住,空中一陣巨響,百嶽刀便是一沉。
周祖叫道:“來的好。”
從懷中取出一頂金冠來,向空中一祭,這金冠發出萬道霞光,欲阻百嶽刀沉落。
這金冠發出的雖非金罡級的法寶神光,也是了得,但是百嶽刀別無長處,唯有一個“重”字。
正所謂一力降十會,任你千變萬化,我只用強力壓來,霞光觸到百嶽刀,百嶽刀也只是再停一停,復又緩緩落下,離金冠還有數十丈時,金冠就發出“格格”聲響,眼見得是要被壓碎了。
周祖怎肯自家法寶受損,忙將此寶收了,百嶽刀再無阻礙,自是電閃而落。
周祖叫道:“神蛟,果然好手段。”
他心中尋思,自己縱然還有數寶,只怕也未必能抵受得住百嶽刀的大力,唯有以本身元魂法物一搏了,若是元魂法物亦不能支,這次收神蛟為侍靈的念頭,也就只好作罷。
需知若收侍靈,那主人的與侍靈的修為就需得有個相當的距離,雙方若是修為相差無幾,就算是主人略強些,又怎能壓服得住?
陸沉星收海蛟為侍靈,亦是難以承受,終是讓海蛟逃了去。
周祖的元魂法物,是為一粒青珠,這珠子黯淡無光,卻是內蘊光華,珠子飛遁而出,離百嶽刀稍近時,就發出短促的光芒來,這光芒也不過是數寸罷了。
但這數寸光芒,卻宛若實質,生生將百嶽刀抵住了。
神蛟雖見百嶽刀受挫,心中也不以為意,此刀的威能,也只是發揮出二十嶽之力罷了,若再增十嶽,這元魂法物如何能敵?
於是再動真言,又將十嶽之力壓來。
空中青珠略沉再升,這多出的十嶽之力,也沒能將這青珠壓住,兩件物事,仍是鬥了個旗鼓相當。
但原承天的神識,卻見這戰場上的每個變化盡收眼中,在神蛟又增十嶽之力時,周祖則是輕咬舌尖,以體內一絲數百年修就的仙修精血,替元魂法物加持。
青珠得了這絲仙修之士的精血為助,自是穩穩的定在空中,不讓百嶽刀落下。
這也是周祖過於好強了,那侍將若是修為過強,縱是收了,也難御使自如,又何必去收?
但周祖當初既然開了口,又鬧得七寒海中生靈人人皆知,今日之戰若不能大佔上風,傳出去怎有臉見人。這才不惜損耗修為,強行支撐。
仙修之士的一絲精血,就好比是至強法寶,而周祖體內的鮮血雖是有數,可一絲就抵得十嶽之力,神蛟又如何抗衡?
神蛟咬了咬牙,再將百嶽刀最後的五嶽之力壓來,周祖見到了這種地步,又怎肯回頭,舌尖再出一絲鮮血,這鮮血化為法力,替青珠加持了。就見青珠不得不沉,反而略略將百嶽刀抵了上去。
神蛟不想周祖如此逞強,他的本意並非要與仙修大士死戰,雙方修為畢竟有不小的差距,若是真個兒得罪了仙修大士,又如何在這七寒海落足?
仙修大士自有無窮手段,可讓他生不如死。
但唯今之計,除了死命撐住,也是無計可施,這百嶽刀畢竟沉重之極,自己為了御控此刀,已是用盡全力。也就是自己身為蛟龍,天生神力罷了,換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