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葉修什麼時候抱兒子。
葉宋置身於喧譁之中,笑得沒心沒肺。有人要來給葉宋敬酒,全部被英姑娘給擋開了,英姑娘叉著腰一副刁蠻十足的樣說道:“葉姐姐剛剛開始接受治療,你們不能給她灌太多酒,喝幾杯就夠了。當心我讓你們醉個三天三夜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大街上噢!”
眾人嘻嘻哈哈,玩笑道:“普天之下想必就只有一個人能收了你!”但玩笑過後是辛酸,那個能收了英姑娘的心的人只有白玉,而白玉至今都沒有醒來。
英姑娘早已經不苦惱了,也不停下腳步獨自難過了。她每天都會把白玉照顧得很好,給他梳頭,給他修剪新長出來的指甲,還給他捏捏肩捶捶腿,跟他說說話。她幾乎把白玉看成是自己的丈夫來對待。
所以就算別人說,她心裡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因為她知道,白玉能夠感受到的,他如果感受到了,一定正努力地想要醒來。所以她耐心地等著便是了。
但英姑娘還是佯裝拿出一副兇相來,對那個開她玩笑的男人追著打。
葉宋也想喝酒,大醉個三天三夜。她的酒量似乎遠不如從前了。英姑娘不準喝,她拉著英姑娘的手道:“英子,我保證,就這一次,從明天起,我定滴酒不沾。”
“不!行!”英姑娘道,“我下午剛給你吃過藥!”
“那我想吃肉。”
“唔,肉可以吃,還可以多吃點兒。”於是大家都喝酒,就葉宋眼前的酒杯被換成了茶杯。葉青坐在她身邊,她想吃什麼葉青就給夾什麼,十分周到。
有人開玩笑又開到葉青的身上了,問她:“三小姐,你什麼時候才把皇上什麼的那塊木頭統領給綁回家裡來啊?”
葉青聞言,臉蹭地一下透紅。葉宋軟軟地趴在桌面上,隨手抓起一隻杯子就朝說話那人扔了去,“要你多嘴。那木頭沒來提親,休想阿青嫁給他。”
後來葉宋腦子暈暈沉沉之際,手不由自主地捧上額頭,望著眼前碗裡的飯菜發呆,待著待著就笑了起來。
葉宋忽然輕聲道了一句:“女為悅己者容啊。”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全世界的人說她長相醜陋她是可以不在乎,但有一個人,即使他不嫌棄,她自己也是嫌棄的。
就只有葉青能夠聽到。葉青有些擔憂地喚了一句:“二姐……”
葉宋吃吃笑出了聲,道:“不怕,往後還有很長的時間,這一時半刻我等得起,相信他也等得起。就是不曉得他現在在做什麼。”
她低垂著眉眼,好想他。
那麼多艱辛都一起走過來了,那麼漫長的日子都守護著度過了,現如今只剩下最後的等待,應該沒問題的吧。等她能夠清清楚楚、堂堂正正地去找他。她希望到最後,每個人都會幸福,到最後每個人都有一個安穩的歸宿。
葉宋吃撐了,夜深了,該散的人都散去了。葉青扶著她回房去休息。
走在半路上,盈盈月色照亮了小徑,她對葉青說:“以前我說,將來我愛的愛我的男人,不會在乎我身上有多少疤,那是全天下最優秀的男人。”
葉青回答:“我記得,二姐曾經說過。”
葉宋笑了兩聲又道:“其實我錯了,愛我的男人可以不在乎,但是我還是在乎的。”
“那二姐為什麼不選擇先治好臉再治手腳呢?”葉青輕聲地問。
葉宋道:“我要治好的,是一雙堅定走向他的腿。”白天的時候,劉刖送來鞭子,她本以為一切都無所謂了。但是她發現她還是想要拿起那沉重的鞭子,往後繼續保護她最想要保護的人。
她不想成為誰的拖累。
後來葉宋在家全心全意接受英姑娘的治療。英姑娘首先全面檢查了她手腕和腳腕上的傷勢,不由啐了一口道:“媽的南習容,這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