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都是越挫越勇,那些傷口彷彿根本不是她身上的一樣,卻因為傷口裡流出來的血讓她感到越來越振奮。
四夫人也沒討到好,被葉宋用竹片劃破了脖子和手腕,鮮血染紅了她的白衣,看起來很像是一片冬雪中綻開的一樹紅梅。
葉宋彷彿失去了理智一般,滿腦子都是解藥,還有蘇靜受傷時蒼白的臉。很快葉宋也感覺到了身體裡的翻騰,像是被夾在鍋上燻烤一樣,連血液都快要沸騰蒸發了。她張口也噴出了一口鮮血,耳中嗡嗡作響,似乎聽到身後有人在狂躁地呼喚,讓她也跟著狂躁了起來。
為什麼,她就只能給蘇靜帶來傷害。讓蘇靜一次次為她捨身忘死,一次次為她深處險境!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帶來幸運呢!
地上全部都是散落的竹片,她不斷地撿起,然後瘋狂地反擊四夫人,四夫人起初遊刃有餘,但她根本沒想到葉宋即便中了毒,居然還有如此狠勁兒,也對,葉宋一直是一個狠辣的女人!
四夫人的劍都砍鈍了,她飛起一劍朝葉宋刺來,葉宋閃身躲過,赤手握住了她的劍刃,鮮血淋漓,四夫人抽手卻發現抽不回來。而葉宋另一隻手反起一擊,手中竹片在四夫人的臉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怎的,卻只沁出淡淡淺淺的血痕。
葉宋嘴角湧出來的鮮血順著下巴滴落,場面十分慘烈。但她瞪著四夫人的雙眼,卻如惡鬼的印記一般,好似一旦在四夫人身上烙上了,她就是投胎轉世十次也照樣不會放過她。葉宋一把揪住四夫人的衣領,很久沒有這般對峙,她仍舊是被葉宋的眼神和表情所震懾,葉宋咬著一口血牙,一字一句告訴她:“有本事你就衝著我來,他若是因你、因你們有何差池,我窮盡所有也必屠你南國天下!就算你們全部都下了墳,我也會把你們從墳裡挖出來,讓你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這像是毒咒,是她這輩子對人發過的最惡毒的毒咒。
她是做得出來的。
四夫人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的慘白,她聲聲笑了起來,淒厲又不甘,道:“你也知道即將被人奪走最重要的東西是個什麼滋味麼,你現在有多恨我,便知我有多恨你!”
葉宋沒再耽擱,抬手就往四夫人懷中摸去,企圖搶回解藥,但四夫人無論如何也不讓她得逞,哈哈大笑道:“屠我南國滿門又怎樣,永世不得超生又怎樣,就讓他死好了,我看看你究竟是會瘋掉還是傻掉!”
話音兒將將一落,葉宋猛地一巴掌揚手甩去,幾乎是用盡了全力,一巴掌將四夫人扇倒在了地上。她滿手是血,堅定不移地握著那隻瓷瓶。
她從沒想過蘇靜在她心裡的重要性,但大抵,是重要的。比自己所想象的,還要重要得多。
就在葉宋轉身,將搶來的解藥送去蘇靜身邊時,包子終於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後院裡,找到了他們,他看見四夫人臉上的傷口,立刻就失聲大喊:“她不是四夫人!她是南樞!她是奸細南樞!”
結果趴在地上的四夫人抬頭便朝包子扔來三枚毒針。幸好英姑娘在旁眼疾手快,將包子往一旁拉去:“小心!”
葉宋只一步步朝蘇靜走去,下巴、身上全是血,她的步伐沉重而緩慢,好像每一步都費了好大的力氣。
蘇靜中毒在身,根本無法衝撞開身上幾處大穴。他看到葉宋的模樣,聽著她說出的話,心裡似刀割一樣。
他在葉宋心裡重要麼,他終於知道自己是重要的。可是,為什麼他寧願不要這種重要,因為他不想看見葉宋因為他變得這麼瘋狂、這麼傷痕累累。有那麼一瞬間,他寧願葉宋毫不在乎地把他一次次推開。
葉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包子的話,但她臉上的表情著實沒有任何的變化。好像她已經知道四夫人就是南樞易容的了。
南樞見自己既然已經被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