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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罷,在公主府還能長些見識。萬一時間長不露面,差事讓別人頂了可如何是好。&rdo;

&ldo;不會,將軍的事別人根本沒有說話的地兒。&rdo;子君篤定地說,就差拍著胸脯保證。

羅大嬸越惱火,指點著北邊,&ldo;那你更要跑得勤點,明天起不許呆在家裡,聽見沒有。&rdo;

&ldo;好,兒子得令。&rdo;娘親發了怒,子君忙應下,第二日清晨天擦亮起床,換上尚府親衛的裝束,腰繫玄鐵牌,騎馬去了城北。

打發兒子出門,羅大嬸才覺鬆口氣,一轉眼看見她的傻丫頭也早起在院中試著拉弓。

&ldo;阿圓,你這是?又是大郎出的餿主意,快回屋再補一覺。&rdo;

憶君偏頭微笑,躲閃過羅大嬸抓她的手,揚起手中的小弓,&ldo;阿孃,我已經大好了,以後天天跟著阿兄學拉弓,打兩套拳法。早起有好處,吃飯香,晚間睡得也好,我也不怎麼生病。&rdo;

羅大嬸既想讓女兒早點好起來,又心疼她那嬌嫩的手,見攔阻不住,回屋翻箱倒櫃尋出一塊皮子為憶君做護手之用。

饒是這小兒拉的弓,憶君都很難將它拉開,好似她渾身的力氣只夠吃飯、睡覺和說話。

不行!她站在院中,錯開雙步,瞄準了三步開外的杏樹,心念道一定要更健康,不能輕易生病。

她想為羅家做點什麼,想給子君和羅大嬸繡個香包,更盼著夏天裡不用穿袷衣,想在風天雨地裡淋上那麼一小回,更想騎馬馳騁。

那怕將來嫁個普通的人家,平平淡淡過一生,憶君也要做個健康的人。

早間又是拉弓又是慢跑,活動了近一個時辰,用過早飯,憶君在房裡揉著雙腿,夠不著地方留給杏兒。

杏兒手上勁大,一下一下試探加重力道,&ldo;姑娘,哪兒疼了告訴奴婢。&rdo;

憶君趴在床上答應,可等杏兒真抓疼了,她也一聲不吭,所有的苦痛只想換來健壯,她覺得值。

事實上,頭一天的運動太過量,手臂、小腿都處早做了防備,全都按摩過還好說,唯肚皮疼得不敢動。憶君又不敢對羅大嬸提起,強咬著牙跟往常一樣又說又笑,那種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只好減少早晨的活動量。

三日後,尚顯和子君約好一起告假,到青魚巷來接憶君。坐在車上每顛一下,她都要捂著肚子呲牙。

杏兒想笑又不敢笑,唯恐天下不亂,湊過來說:&ldo;姑娘,奴婢給您再揉一下。&rdo;

&ldo;去&rdo;,憶君就差急眼,別說揉,肚皮那塊肉挨著都疼,她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杏兒拿帕子捂嘴竊笑,憶君也只有乾瞪眼生氣的份,微微慍怒,雙頰染上紅暈。

馬車仍在曲江畔停下,子君來扶妹妹下車,指著尚顯的牽著的馬笑語:&ldo;快看,十六郎特意為你在將軍跟前討要來,回頭你要好好謝謝人家。&rdo;

那是匹一棗紅色的母馬,眼睛黑亮,渾身無一根雜毛,漂亮極了。更重要的是它比別的馬矮上許多,正好適合女孩兒騎。

尚顯牽著馬匹走近,淡笑謙語:&ldo;這匹馬本來是別人進獻給大長公主的禮物,原本呆在府裡好好的,誰知它一見將軍的紫驊騮就打呌嗦,聞見味也要跑得老遠。郎君和大長公主都有意將它送人,我只是討了個便宜,不敢居功。&rdo;

憶君忘記了肚皮疼的事,手下輕撫著棗紅馬身上的毛,問道:&ldo;它叫什麼名?&rdo;

&ldo;纖離。&rdo;尚顯伸手也撫向小母馬的馬頭,極有耐心解釋:&ldo;相傳為名馬之後,腳力不錯。若不是同紫驊騮犯克,大長公主也不捨得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