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此人拿了,由我親自來審,此事不得結果之前,蕭翮之事便先不去提他。”
張衍欣然道:“好,莊師兄向來處事公允,我自是信得過的。”
只是這兩人在這裡說話,赤發道人卻是大急,這候伯敘若是落到了莊不凡手中,將來豈非隨時可以拿來說事?這不啻是懸在蕭氏頭上的一把刀!
此時他已來不及多想了,把心一橫,突然上前一步,大喝道:“此等來歷不明之人,竟敢汙我蕭氏名聲,是可忍孰不可忍,真真氣殺老夫也!”
嘴中說得慢,但是手中卻是一點也不慢,只見一道金光飛出,正中那候伯敘的頭顱,此人一聲未吭,頃刻間便斃命當場,神魂皆消。
做完這一切後,他心中大定,鬆了一口氣,只是抬起頭來時,卻見潘副掌院和莊不凡似是一點也不意外,只是玩味地看著他,又一轉首,卻是接觸到了張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心頭一悸。
難道……自己又落入了什麼算計之中了麼?
第三十六章 心吞玄寶,意奪軀殼
張衍既然敢把這位候氏族長扔在地上,又豈會沒有防備這一手?
不過對他來說,此人是死是活根本無關緊要,他今日所謀並不在此。
他笑了笑,手一翻,從袖中拿了一物出來,道:“此是那候伯敘隨身所用之寶,名為‘五靈白鯉梭’。”
潘副掌院看了一眼那赤發道人,隨後道:“若我記得不錯,此寶不是蕭家所有麼?”
張衍面上一肅,點頭道:“正是。”
玄器煉製不易,似此等法寶,都是名聲在外,縱然尋常弟子不知,但身為一派同門,又是正清院副掌院,潘副掌院自是十分清楚的。
那赤發道人鬍鬚一陣抖動,好像是要說些什麼,但卻又忍了下去,最後勉強做出一副驚奇模樣,皺著眉頭道:“咦,難道此人真是那侯伯敘不成?”
潘副掌院轉過臉,笑眯眯地言道:“蕭師兄此話何意啊?”
赤發道人暗罵了一聲,面上做出露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嘆道:“候氏與我蕭氏乃是姻親,這五靈白鯉梭亦是我蕭氏賜予他的,早非我族中之物了,如若當真是此人持有,那這人定是那候不伯敘無疑了,卻不想他竟拿來殘害同門,著實可恨!”
他縱然心中不甘願,但這話卻不得不說,他不用看也知道這件法寶上必定有候伯敘精血在上,只需一查便知,是以這件事是抵賴不得的,只有堅持否認此寶為蕭氏所有,才能將此事徹底撇乾淨。
張衍點點頭,道:“既如此,那麼這法寶在下便代為收起了。”
潘副掌院哈哈一笑,道:“此物既非蕭氏之物,而是師弟所擒奸所得,今後自是歸師弟所用了。”
赤發道人惋惜地看了這眼這法寶,玄器難得,便是蕭氏也沒有幾件,今日卻白白便宜了張衍。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突然醒悟過來,莫非張衍今日只是為了這法寶不成?
思來想去,他覺得倒是極為可能的。
不過他卻並不為適才那番舉動後悔,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是再來一次,他也一樣會出手斃了那候伯敘。
否則坐實了蕭氏謀害同門之嫌,縱然門中眼下不會拿他們如何,但脫層皮卻是免不了的,甚至可能削減族中洞府靈脈,這遠遠不是一件玄器可以彌補的。
他這番揣測大致不差,張衍今日本就沒有對付蕭氏的心思。
只憑一個候伯敘要想扳倒蕭氏那是笑話,最多隻能給他們添點麻煩而已,自己卻什麼好處都撈不到,此等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幹的。
他只是想借由此人引出這件法寶而已。
這“五靈白鯉梭”入他手中時日也不短了,不過在名義上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