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還塵也是離座,笑言道:“那彭譽舟是與溟滄齊雲天乃是同輩,紀某早有心一會,願去領教其人高明。”
素道人也是站了出來,道:“師兄既然去回彭譽舟,那沈老道就不妨交由小弟。”
楊破玉起手一禮,正容道:“那就勞煩二位了。”
兩人對他打個稽首,便各自起得遁光飛去,分頭去尋對手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焚氣心爐,還神大丹
魔宗這邊同時出動三名元嬰三重境修士,一時之間,東、西、北三處方向上各有一團數里大的罡雲鋪開,聲勢洶洶,欱野噴山。
如此大的動靜,溟滄派這處哪會察覺不到,立知是有大敵來襲,各處弟子都是警凜萬分,原先行動也是頓住。
韓王客卻很是鎮靜,安撫身邊之人道:“別慌,此在預料之中,來人自有我等擋住,你等只管依照先前安排行事就是。”
蔡容舉、葛山童等人對他一揖,便就縱光向下。
而另兩路弟子見得這邊似是絲毫未受影響,也是放心大膽出了飛宮,各自下去尋敵破陣。
韓王客看了幾眼,見對面一團烏黑雲煙翻翻滾滾,徑直往此處來,便把法力一轉,立化虹光一道出得星樞飛宮,往其迎去。
那煙雲瞧他過來,立時頓住,而後向兩旁一分,一股青煙冉冉飄起,其上站有一名高長清雋的老道,赭色寬鬆道袍罩身,手持玉板,頜下長鬚隨風飄動,一股道骨仙風之貌。
他在雲頭上一禮,道:“韓道友,上回一別,已是四百餘年未見,聞你又歸溟滄門下,原先以為你當在門中受食靈機,參研玄理,以期大道,偏何又來此處?需知天機流轉,非人力可挽,你今來此,難免要受那一劫,不如退去可好?”
韓王客知這老道在魔宗之中,向來以口舌便給著稱,是以不與他做言語上的爭辯,只沉聲道:“韓某生死,自有天定,就不勞道友掛心了,道友此來,想也不是與韓某敘舊,便請出手吧。”
廖道人嘆息搖首,彷彿為他所選而惋惜,打個稽首,退去百餘丈之外,隨即身形一晃,漸漸化為一團灰煙,繼而淡至無有,彷彿融入天地之中。
韓王客容色稍凝,他立時辨出,此是“九傷涵煙遁法”,乃是魔宗三大遁術之一,與黃泉遁法與化血遁法不同,這門遁術能在鬥法之際隨時匿去身形,出沒無常,極是難以防備。
以往玄門弟子與擅長此術者爭鬥時,就是自身道行在對手之上,也往往拿其無可奈何。
他伸手一抓,使出禁鎖天地之術,仍而這一攝之下,非但靈機落空,連帶感應之中也毫無此半分人蹤跡,心知對方定有遮掩之法,不是這麼輕易可以找了出來。
他乃李革章親傳弟子,自不會無法應對,當下在原地靜立不動,只把身上玄功運起。
倏忽間,身周圍靈機震盪,似起潮嘯,身周圍漸漸生出浪湧之貌,併兼海濤風波之聲。
對方遁法勝在防不勝防,難以捉摸,可現下他這般施為,方圓數里皆在法力浪潮涵蓋之下,只要這片周域之內,任憑對方從何處發動攻襲,都可被他提前察知,做出應對。
廖道人在外圈見得此舉,淡笑道:“早知你會如此,且讓老道我看一看,白陽洞天門下是否只這點手段。”
把法力張舉開來,蔽絕暗襲,此正是對付“涵煙遁法”的正路。
他在以往鬥法時,許多對手自然而然便會使出此法應對。
可如此施為,卻有一個大缺漏,需修士時時戒備,片刻也不能放鬆,因而法力耗損極大。
此等情形下,根底稍弱之人,往往他只需佯攻幾次,就能耗盡對手,進而將之殺死。
不過他深知韓王客有所不同,其身擁九百餘載道行,溟滄派五玄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