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顯出,每一個都是在那裡推算大陣出路,但是每一次顯現出來,都會被一道劍光殺去,可分身存現哪怕只有一瞬,都能對他推演有所幫助,不外就是耗去一些元氣。
至於以蟲豸破陣,現在有敕印懸頂,就算放了出來,恐怕也無法聽他御使,是以乾脆不用。
就在雙方纏戰之中,很快兩載過去。
界內深處,旦易三人面前那象龍金爐忽然一陣晃動,煙氣噴湧,飛了出來道道彩芒,最後卻是成了一團虹光彩團,璀璨無比。
乙道人伸手一拿,將之取來,居然感得略略滯重,不覺露出喜色,道:“成了。”
其實到了真陽之境,無論何物到了手中都不會有分量這個概念,但卻能使他感覺沉重,這其實是因為超脫了某一種束縛,自成約束,且並不受他們三人氣機所影響。
這般東西雖非什麼至寶,可鎮壓大陣卻是堪用了。
他拿來翻來覆去看過幾遍,直至確認了其中無有什麼瑕疵,才道:“不枉我等了這許久。”
旦易道:“乙道友不妨先去佈置,待我等把各自法寶祭煉過後也會隨後跟來。”
因為祭煉的非是什麼用於鬥戰的法寶,所以金爐之中如今是數物合煉,但不是無有上限,此寶有八口,分別朝向不同方位,這便意味著最多可以同時祭煉八物。
乙道人鄭重一點頭,打個稽首,道:“乙某便先行一步了。”
他把念頭一轉,剎那間,已是來至一處空域之中,見得周圍萬數星辰閃動,彼此之間排列規整。這座大陣早已是排布好了,如今就缺一鎮壓之寶。他將那霞團往外一擲,俄而,便有氣機牽動諸星,每座星辰本來是相互獨立,可此氣一落,相互之間彼此貫通,卻是合成為一個整體。
他心下再是一催,這陣勢立時就轉動起來,同時生出一陣陣無形偉力,震盪虛空。
到得此時,這座大陣方才算是完滿。
他往外望有一眼,那裡張衍能夠應付得來,他上去也幫不了什麼忙,倒還不如趁著還有時間再排布幾座大陣出來,好與那即將到來的妖魔一戰,有了這念後,他於神意傳告三人一聲,就又遁去天宇。
而大陣之中,張衍身外玄光繞動,有無數劍光飛馳,不斷斬入陸離法身之上,不過後者憑藉著自身底蘊,這幾年裡已是隱隱摸到了退了出去的門徑。
這段時日內他自然也不可能任由對方算計,每每改換陣法,而這妖魔在這等情形下還能有尋到正路,也是頗為了不起的本事。
到了今時,連帶先前兩回,他合計已是斬殺了這頭妖魔不下七次,不過每一次過後,後者都是立刻重還回來,且元氣飽滿,看去絲毫無損。不過他並未因此收手,並且還藉此體悟道法之上的變化,隨著一遍遍斬殺此人,他對這門秘法的領會,正在以難以想象速度進步著。
自有天地以來,恐怕無有哪一個真陽修士會接連給同輩斬殺這麼多次,便是當年持有玄始圖的大能,也從未有過這等經歷。他等若是拿此妖不停試手,以全自身道法。
陸離這一邊,其實同樣也是在生死輪轉之中隱隱有所領悟,但是有一點不同,他每次轉回過來,那一段意識都會隨著前身一起消失,代表那一段存在徹底不見,是以只要玄始鑑陽圖還在身上,那他就無法超脫其上,見悟真識,故雖感覺有所得,可到末了,仍是一無所獲。
其實若單單他只是自身元氣,恐怕在被殺得兩三次後便就會耗盡,可外間卻有白微三人源源不斷的元氣送渡過來,不止如此,這裡面還有那九轉青尊的功勞,使他用度始終不虞斷絕。
此乃是三人各從自身元氣之中分出一些予他,不過其等因是不斷在恢復之中,是以元氣實際上的損失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多,這等局面若不曾改變,那麼他支撐個數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