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妖魔鬥戰時,他曾以九界為陣,都被太一金珠轟破,可以說一切都是不存,不過這本存於他神意之中,隨時可以觀望出來,裡間本有無數生靈,雖此刻已重還虛空,但那本就是他神意所塑,此刻只需再度觀想,則仍可生出,還回原來模樣,而此輩與他有因果淵源,正適合在此駐守。
想到這裡,他起意將之照落現世,不久之後,那九處界天逐一生出,隨後降下一具法身,將以往指點過道法的生靈俱是召聚起來,言明外界有大魔肆虐,要他們小心護持,若有餘力,還可出外掃蕩魔物,以保諸天安穩。
待做完這一切後,他又把意識一轉,就落在了那鬥勝天舟之上。
旦易等人此刻顯然也是發現了魔物變動,正在討論之時,見他到來,俱是起身相迎。
待見過禮後,旦易問道:“那魔物有變,張道友可是知曉緣由麼?”
張衍直言道:“此是那些域外天魔已然化形入世,不再是原來那無形無質之物了。”
三人聽了,都是神色一肅,先前魔物雖然無形無質,難以殺死,可一應行止,都是可以預料得到,也就是威脅都是擺在明面上的,只要有所準備,那其實可以提前避開。可要是有了智慧,那卻是難以對付了,因為你根本難以知曉,其等下一步會是如何做,又會造成何等危害。
旦易皺眉言道:“這些域外物類如此變化,分明是要長駐世間,此輩修持所用,於我截然不同,無論落在哪裡,都是天地生靈之劫。”
傅青名語聲沉凝道:“其等所去之地,諸空皆為汙穢,絕不可容得此輩如此四處遊走。”
四人先前為阻遏天魔,曾聯手塑造了一處天地,可待天魔離去之後,卻是發現此間都是被一種古怪氣機所染,其與清濁之氣彼此互不相容,且極難驅逐乾淨,便是將天地散去,也難以徹底抹除,唯有留得化身在那裡將之消磨鍊化了去。
這可是連他們這等真陽修士都覺棘手之物,要是那些天魔把諸天萬界變得皆是如此,那定再無有生靈存身的餘地了。
旦易堅定言道:“我等不可容得此輩在外久駐,便無法將之趕了回去,也要設法將之困阻在某處地界之內。”
傅青名道:“傅某贊同旦易道友之言,此輩現下是在虛空元海,可若去到布須天呢?若連布須天也遭此汙穢,世上哪還有生靈全身之所在?此時必須出手鎮壓了。”
旦易轉首言道:“張道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衍略作思索,他是知曉的,人道這邊生怕域外天魔汙穢現世,而遲堯等魔主同樣不想見到自己被他們再度找上,故是行事絕然不會肆無忌憚,不過這也不可置之不理,其等要使得見無人過來約束,那定會逐步放開手腳,屆時便將是一場災劫了。故他言道:“貧道以為,必要令這些魔物有所束縛,不可放任。”
旦易點頭道:“確實這般,只我等眼下,需先找尋到此輩。”
乙道人言道:“此事交由乙某便可。”
他一翻腕,就將那“御宇黃天鏡”取了出來,這十載一來,他一直是在祭煉此寶,雖還不能完全發揮此寶之能,可只要敵手氣機不層刻意遮掩,那找尋起來也是不難。
拿此鏡照有許久之後,他目光一轉,盯去某一處,並道:“尋到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四人驟然從原處消失,下一刻,便就出現在了遲堯等人面前,而與他們一同現身的,還有白微二人,按照先前約議,每有對抗域外天魔之事,他們必須出力。故在被傳告此事後,也是一併趕了出來。
遲堯三人在眾人到來之前就有預兆,可並沒有因此刻意迴避,因為他們本來的目的,就是找要現世之中這些大能好好談上一談。
遲堯望著立定虛空的六大元尊,面露淺笑,打一個稽首,道:“諸